婆做事,為奴隸說話,你們要索我的命,我絕不答應。

“哼!繼續打……”

再一次劇痛襲來,鄭直咬住鐵青的下唇,暗暗攥緊拳頭,忍受著這無邊無際的疼痛……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寫阿正的真正心態,寫得想哭,覺得每一筆都是淚啊。

這種痛苦,只有當過愣頭青的人才能明白。

☆、真真大鬧閻王府

黑歧告訴了白真真鄭直在揚州所發生的命案。由於她一直擔心阿正的情況,也想上京看看,所以晚上做閻王府之事,白日趕路,正好走在安徽邊境。聽到訊息,立刻急得滿頭冒汗,直接衝到閻王府跟嚴凱對質,嚴凱正坐在案桌前,一臉平靜。

“鄭大人犯的罪我們可以賣命幹活償還,但是為什麼要這麼快處決?不能拖個幾年讓我們把債還完再判嗎?”白真真說得氣勢洶洶,銅鈴般的眼睛怒睜。

鄭直在人間是被人冤枉,實際上卻是被遼東閻王府判了刑罰。他殺了兩個奴隸,那麼就給他殺兩個公子的罪狀。在閻王眼裡,奴隸和貴公子的命一樣輕重。黑歧說,凡是被閻王判了罪的人,是無論如何逃不過懲罰的,就算喝涼水也會被噎死,無論做什麼事,走到哪裡,都會倒黴。

雖然是按照天理行事,卻完全沒料想,一切來得這麼快,黑歧和白真真兩人拼命幹活消罪,也只還消去很小的一點,要脫去死罪,還需要這樣不分晝夜幹上幾年甚至十幾年,完全來不及啊。

面對白真真質問,嚴凱完全不帶情緒,滿臉帶笑:“白大人,這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殺人重罪馬上該遭到報應,我做事絕對是按照天規來的,沒有任何差錯,不信你可以去翻翻相關天條。”

鄭大人以前承擔的奴隸罪業,是別人的,他不用負起全責,隨時可以取消。而且受多少罪都在計劃之中,是在他承受範圍之內。但這次的罪,是他自己闖下的,是鄭大人計劃之外的罪孽,躲不掉,也撇不開責任。而且殺人罪要償還的是生命,鄭大人殺了兩條,和阿財阿錢以前虐打他的罪一相抵,還剩一條多,按規矩該是用一條命來抵債的。

“什麼叫該馬上遭到報應?”白真真插著腰,逼向嚴凱,帶著怒氣,“那你為什麼不先把罪惡滔天的冥王趙責和他兒子趙世德先殺了?鄭大人不過一時糊塗,才殺了兩人,你就這樣嚴苛,馬上判罪,算得什麼公平?”

“白痴!冷靜點,這是閻王,你要收斂住。”黑歧覺得氣勢不對,忙拉住白真真的手臂往後拖,沒想到被白真真一股子蠻勁甩開了,她依然用一對兇目直直逼著嚴凱,不依不饒,“我有什麼說不得的,你身為平等王,一碗水不端平,縱容惡人,嚴苛責罰善人,搞得人間善惡不分,覺得作惡才是正道,做好人沒好下場。這閻王亂判案子,也該受到懲罰!”

嚴凱滯了滯,胖胖的臉上那溫善上的笑容似乎千年不變,坦然面對嚴厲質問不起一絲波瀾:“白大人誤會了,正因為鄭大人是大善人,所以才要儘快消罪,好讓他保得清白之身,重返閻王府,不用受地獄酷刑;而趙責趙世德這般罄竹難書、十惡不赦之徒,反正已無可救藥了,就只有任著他們繼續作惡,讓其得到不可挽回的重罪,再處以形神全滅極刑。這天規,一直如此。”這形神全滅是指銷燬人的靈魂,也就是說這生命的存在在宇宙中永遠被抹殺掉了,要連續痛苦一兆年,比下十八層地獄還慘上千萬倍。

張鶴在一旁憂心忡忡岔嘴道:“閻王大人是為了鄭大人好啊,同樣的罪,在陽間受苦,可比在陰間要輕鬆多了。白大人請你理解。”

“這哪門子好了?鄭大人辛辛苦苦付出的使命,還沒完成,他不可以死!”白真真的話像爆竹一樣轟隆在閻王府響起來。

“使命?”嚴凱輕笑一聲,端莊安坐於閻王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