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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真要殉情:“女娃兒啊,不要想不開啊!”
“你們別急,我是巫醫,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現在別無他法,只有用血控術來治了。人家練武之人將內功存在丹田,我們巫醫可以將內功存在血液裡,所以我的血和一般人不一樣,血的能力很強,能聽從我的指揮,喝下去能按照我的命令修補破損的器官和面板,甚至骨骼,血液會變幻形態成為傷者的身體一部分。所謂拿血祭鬼不過是一個表面說辭,真正的原理正是這個。”說完,血已經流了滿滿一海碗,白真真拿來一塊布將自己的手腕簡單包紮了一下。
阿正看著白真真,心中充滿了感動,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連割破個手指都慌張成那樣,看得出她對自己的血有多珍惜。然而今天,為了卑微的自己,她竟然願意流這麼多血。他如何能報答她萬一的恩情?他就算活下去,也免不了殘疾,一個殘疾的奴隸是沒有多少價值的。他能回報她的,實在是太有限了……
白真真扳著阿正的臉對向自己,逼視著眼神痛得發散的阿正:“阿正你看著我的眼睛;你要相信我,你要比世界上任何人更相信我,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治好你,這一點你要牢牢記在心裡,絕對不能有任何懷疑,你記得了?”
阿正想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報答她,原本渙散的眼神慢慢凝聚起來,微微點頭。
玩心理暗示是巫醫的拿手好戲,血控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建立醫生與患者的絕對信任關係,才能達到藥到病除的效果。這眼神的交流是一種催眠的咒語,患者會按著被暗示的方向進行思想和行為的操作,身體的潛能才能被激發,能在不用藥不用針灸的情況下得到治癒。
心理暗示的副作用是:這種暗示效果有可能會延續很久,病好了患者對醫生還會充滿依賴,覺得沒有這個醫生會活不下去。但這種機率微乎其微,因為每個人的生活如此複雜,世事繁雜,這麼點小事很可能馬上就忘了,咒語也因此很快會被解除。
白真真完全沒預料到,到了最後,在性格倔強的阿正身上,解開這個咒語會如此之難。
看阿正點頭了,白真真拿出繩子將他的四肢分開成大字型綁在床上,一邊綁一邊解釋說:“等會我使用血控術的時候你會很痛,血液改變自己形態形成你的身體的一部分時會像爆炸一樣產生反應,刺痛到全身所有部位,所以我要把你綁上免得你痛得亂動破壞我的治療。但再痛就只有一會而已,完了你就沒事了,所以你必須忍下去,過程中不能昏迷。你要完全相信並配合我,你只想著要活下去就可以,不能有任何其他想法。”
阿正順從地讓白真真綁上,白真真綁得很緊,絲毫沒有顧慮他手腕上已經顯出白骨的槽口,一綁又流出了血,痛得阿正閉上了眼睛抽搐了一下。
老太太看得心疼,又覺得巫醫什麼的太玄乎不可信:“不要綁我的孫娃兒,他嘿門痛,不要再弄他了。”
白真真閉上眼睛快急出淚來,難道我不知道他痛嗎?如果不綁緊出了問題怎麼辦?這種危急時刻,現在要是不狠心一點,以後想狠心都沒有機會了。但她心亂如麻,也不知道怎麼向這位心地柔軟的老太太解釋。
阿正看到白真真表情為難,忙向老太太說:“一點不痛,沒問題……我可以……”老太太勉強點了點頭,白真真便把那碗血都餵給阿正,並沒有任何嘔吐跡象,她又將一塊白布塞在阿正口裡,免得他劇痛之中咬斷自己舌頭。一切準備好,白真真開始盤腿,閉上眼睛,將手懸空放在阿正的肚子上,手離肚皮大概一尺左右。
白真真告訴自己要鎮定,這控血術雖然上次她做過一次,不過是很小的病,而且她對病人本來沒有什麼感情,所以不會有什麼情緒。但這一次做的確有感情因素在裡面,而且做這種控血術的危險性其實很高,她必須冷靜到可以聽到一根針落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