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會捨不得,便徑直走到門口:“我出門捉鬼去了,明天早上才回來,該怎麼做你自己安排!祝你好運!”

忽然一個哽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洪亮而激動:“主人大恩大德!阿正感激不盡!但請主人不要浪費財物,阿正要逃,也是逃回王府去!”

☆、好一頓狗血怒罵

忽然一個哽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洪亮而激動:“主人大恩大德!阿正感激不盡!但請主人不要浪費財物,阿正要逃,也是逃回王府去!”

“什麼?”白真真轉過頭去,不敢相信地看著阿正,阿正已經跪在地上,“為什麼偏偏是王府?”

阿正繼續磕頭:“下奴的根在王府,下奴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王府!”

“你跟我開什麼玩笑?王府這群人是怎麼對待你的?你去哪裡也比去王府好啊。”白真真非常不理解,鄭大人要回王府,這阿正也要回王府?

“下奴必須回到王府去,王府才是下奴的家。”阿正咬著牙,一字一頓說道。

這麼說這麼久的功夫白費了,一切都又回到了原點?白真真叉著腰噼裡啪啦罵了起來:“你皮癢了喜歡被打還是怎的?你是個男人,有點骨氣好不好?王府那群瘋子隨便找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可以把你吊打個七天不讓你睡覺,他們憑什麼這麼對你?你就算沒能力反抗也可以逃啊,現在這麼好的逃跑機會放在你面前你居然還想著回去?你到底心裡怎麼想的?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就想你過得好一些,結果好心全成了驢肝肺了!我容易嗎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是說的你!人家仁人義士,看到不對的行為就要制止,你連逃走的勇氣都沒有,你的正義感都死光光了?你咋這麼賤骨頭呢?”白真真說道氣頭上眼睛都紅了,低頭一看,阿正竟然也在哭,他咬著下嘴唇,強抑制住抽泣,兩行清淚卻止不住流下,神情哀傷至極。

“喂,你,別……別哭啊……”白真真看著竟然自己也傷心起來,他這淚水竟然把她也弄得想哭了。驕傲如她,不喜歡讓別人看到她流淚,便把頭側過去對著視窗,裝出一副強勢的樣子:“要回王府快點滾!不想再看到你!”

白真真看了一會兒窗外,終於強忍住了要掉下來的淚水。回頭一看,阿正已經走了,桌上的東西他一樣也沒有拿走,他跪過的地方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想起前幾天他跪過瓦片,今天又頻頻下跪,自然又是把傷口弄破了,這道血痕像是刻在她心裡一樣難受。他要回去,是不是也有苦衷?一個常年受欺迫的人,又怎麼能像她一樣有反抗性?她剛剛罵得是不是太過分了?他剛剛是不是因為她這一句氣話才黯然離開的?

這樣想著,她騎著馬追了過去,阿正正赤腳走在路上,白真真勒住馬,從馬上走下來,跟在後面。

“阿正!我剛剛不會說話,我跟你道歉。你知道我這個人說話是不靠譜的,但是我真的沒有惡意,就是急了點。”

阿正低頭往前走,低聲說:“主人不必和一個奴隸道歉,都是下奴的錯,下奴不該讓主人生氣。”

白真真覺得阿正有點生悶氣,有點惴惴不安地說:“你別叫我主人了,也別跟我生氣了。我請你吃東西,算給你賠罪,我從小就在山裡幫廚,會做很多美味佳餚,就是不會做葷菜,因為我們那裡是儘量吃齋的。但是你要想吃葷的,我也可以請你下館子;你以後要都跟著我混,我保證你吃得飽穿得暖,我也不會打你,別回王府去了,好不好?”

阿正繼續走著,哽咽著:“下奴不敢,下奴辜負了主人的心意,不敢再接受任何恩惠。”他剛剛說完,才猛然發現自己說話竟然帶著一點嘶啞的哭腔,為了避免被白真真發現,他乾脆不說話,也不敢回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