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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真看著阿正還是如此卑微的樣子,覺得鼻子有點發酸,他還是把自己當做奴隸嗎?沒事,阿正如此堅強,生命的本身又如此高貴。這種事只要過幾天正常生活他的心態就會有轉變。她堅信,這樣能在如此殘酷環境下堅持自己理想和善良的人,會闖過來的。
白真真以前也當過乞兒,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偽裝善良的施捨者,常常有人捏著鼻子躲得很遠,看著她嘴裡說好可憐,然後把吃剩的麵餅像給狗餵食一般故意拋到水窪裡讓她去撿,還裝出一副很偉大的樣子。
這種施捨和同情,天性就自尊心強的白真真從來不稀罕。她想,阿正這種骨子裡傲氣的男子漢,更是不屑於同情和憐憫。只有自己把阿正當普通人看待,不去可憐他,故意忽略他的傷有多重,身世有多可憐,不對他另眼相看,他才能徹底擺脫過往,慢慢成為一個普通人。
這樣想著,便逗他道:“哎呀,上次我當主人都當膩了,不玩啦,這次換你作主人好不好?我當客人,還要當堂上的客人,你要每天供奉我,以此作為報答,怎麼樣?”這堂上的客人就是堂客,白真真是聽過一個四川的師兄說的,在四川,妻子地位很高,被奉為在供奉祖宗堂屋裡的客人,可以主持家中大事。一般北方人不知道這個說法,白真真料想一個沒文化的奴隸也不知道,就讓他猜去。
不管如何,她是答應過要嫁給他,這說出的話作出的約定不能改,否則又得在生死簿上記上一筆。雖然自己是修道之人,但是修道人也有結婚的先例;她又被逐出師門,也不受這些規矩限制。再說,阿正為了救她可以自己撞火自焚,這個世界上除了阿正沒人願意為她做出這番犧牲,就算報答這份情義,她也不能辜負了他。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如果以後捉鬼能帶著阿正一起去,再把白痴和阿正身上鄭大人的牌子一亮,那些鬼定然會嚇得魂飛魄散,繳械投降,這真是大大省事,達到了一本萬利的功效。如此風光綽綽,以後堪得第一捉鬼師的稱號。
阿正抬起頭迷糊了迷糊,他不懂什麼是堂上的客人,是否是貴賓的意思?沒想到後面傳來一陣笑聲,原來是老太太聽到白真真的喳鬧來了,她杵著柺棍站在門口,慈祥說道:“這傻小子,堂上的客人就是老婆的意思,這姑娘還真是聰慧心思,向你求婚呢。”
☆、你的忠義我能懂
完了,白真真汗顏,這老太太看著阿正跪在這裡,心中難道不會起疑?然後還看到她一個姑娘家向男人主動求愛,這面子裡子都保不住了,羞死了。
“我的孫娃兒,這女娃兒為了治好你可花了不少心思,在你倒黴的時候挺身而出,你可要稀罕她,對她一輩子好。”老太太不顧白真真臉上的陰霾和羞澀,堅持說道。
這也就罷了,沒想到阿正一頭磕下去,實話實說:“阿正感謝您的收留大恩,但是不能對您再欺騙隱瞞下去,阿正不是您的孫兒……”
阿正你怎麼可以這麼老實?白真真氣得咬牙,現在該如何收場是好?
“沒關係,昨天聽到你的東北口音我就曉得了,我的孫娃兒出生在四川,長大在江南,是啷個也說不出東北話來的,”老太太原本喜氣的臉上露出一絲哀傷,“一個月前,有人送信回來說我孫兒坐船路上被歹人搶了,船被燒沉,所有人都說他肯定遭洗白了(四川話:洗白就是死了的意思)。我的兒子兒媳幾年前都得重病走了,連我常年在外求學的孫兒也遭閻羅王扯起走了,我一個親人都沒得了,我想不通啊,所以一直等到他回來。但是婆婆我心裡曉得,船是在江心最湍急的地方燒不見的,他該是回不來了……”一邊說起來,一邊聲淚涕下,但繼而又苦笑著說,“我是修佛的居士,萬事皆有因果,你燒成這副爪式(四川話:爪形容動物伸爪子抓狂的樣子,就是表示恐怖又狼狽的樣子)出現,肯定是老天爺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