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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走偏。你要看好他,千萬不能讓他走了歪路。否則,他下地獄受苦還是小事;喪了心智,再也回不去閻王府做判官,也當不了神仙了,將永遠在人間和地獄之間徘徊受折磨,那對任何一個生命來說都是最痛苦的事。”
白真真心中一大堆疑問,正想問,冥王卻瞬間消失在空氣中,沉重的話卻一直迴盪在耳邊。白真真捧著自己的心房,只覺得心跳得噗通噗通,神情慌亂。
好好一個婚禮,卻讓一個如此可怕的過去和忠告弄得心神不寧,默默走向新房,見阿正醉得一塌糊塗睡在床上,嘴裡還模糊喚著“娘子,娘子,”身子卻不自覺像個嬰兒般蜷縮起來,白真真莫名覺得溫馨無比,頓時產生憐愛與感嘆。
鄭大人為白痴喝下毒藥,為了她連神仙也不做了,連她下了地獄做了魔也不離不棄,如此痴心,令人感嘆。
她開始覺得,是該阿正對她感激。實際上,是她上輩子欠了鄭大人,她要他好,讓他一輩子幸福,也算是對他前半生痛苦的補償。夫妻之間這種緣分,真是道不清說不明。
她翻身上床,從背後用雙臂攬住阿正窄窄的腰,將紅彤彤的臉靠住阿正消瘦的肩膀,柔聲道:“都說了別叫娘子了,聽起來俗氣,你應該叫我老婆,婆這個字多莊重,多有風度氣勢啊。而且當你我成了皺巴巴的婆婆公公時都可以這樣老公老婆叫著,不是很甜很甜嗎?”她想與他白頭,想和他一生一世像今天那樣開心滿足。
“老——婆——”阿正迷迷糊糊喚道,臉上堆滿了笑意,帶著痴痴的醉意道模模糊糊斷斷續續道,“老婆我好愛你啊……從你給我煮刀削麵開始我就知道我的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老公,我就喜歡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接下來是銀鈴般的清脆話語和歡快的笑聲。
新房裡傳來兩人歡聲笑語和瘋言醉語,良宵一刻,除舊迎新之時,他和她共結連理,共渡良夢。
☆、關於耙耳朵老公
餈粑是一種四川用糯米做的糕點,很軟很粘很甜。粑耳朵專門形容懼內的男人,由於耳朵經常被老婆揪,所以耳朵被揪得像餈粑一樣柔軟,故稱粑耳朵。
四川的粑耳朵男人很多,他們信奉的是要聽妻子話,為妻子做家務,把掙來的錢全上交給妻子,並任憑妻子處罰。甚至還有粑耳朵協會,經常交流做粑耳朵的心得。有兩個粑耳朵男人幹完農活,在一起和周圍人這樣聊過:“我最怕老婆,上次惹老婆生氣了,為取得她原諒,我在老婆的洗腳水裡加了糖全喝下去了。”
另一個說:“那算什麼,我喝老婆的洗腳水,不加糖也行。“
周圍一片掌聲,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以這裡的民風,寵愛老婆、受老婆管束是稀鬆平常的事,粑耳朵並不被歧視,反而被讚揚推崇。
阿正本來是遼北人,生活的是個大男子主義的地域,但他一直在做奴隸,不懂夫妻之間該怎麼相處;王府裡後宮爭鬥他倒是看了很多,他是深惡痛絕的。而四川這裡淳樸樂觀的民風他卻非常喜歡,不久就被這裡的民風所感染,認為做粑耳朵才是做丈夫的最高準則。又加上他以前做過奴隸,卑微順從這一套更是得心應手。
保持奴隸的傳統,每天他會天不亮就開始幹活,為家裡做好豐盛的早餐,將家裡打掃一遍,等老婆睡到自然醒再一起吃飯。家裡劈柴打水掃地洗衣服等所有活計一個人包完;然後會出去幫人幹農活,沒有監工,沒有皮鞭,阿正卻比以前在王府幹的活還多,因為他想讓老婆過好一些的生活,這動力比皮鞭更有力,而拿到的錢全部上交老婆。他冬天從來不讓老婆碰到冷水,衣服什麼都是自己洗好,連老婆想洗都會被他提前搶走;更有甚者,連走路看到面前一個大坑都會把老婆抱過去走。老婆說一句話,不管有多不切實際,他也會拼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