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隨處可見的一戶建,院子裡晾著洗好的衣服,顯得那麼平靜而幸福,和這次夢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氣氛。

接二連三的夢到有關同一個人的事,並且夢裡會出現很詳細的、她卻從沒見過的場景,這不得不讓人留心。她不打算用常理來解釋這些夢。因為,整個尼特町給她的印象,早就已經不再是常理可以解釋的了。難道,夢裡那場亂七八糟的戰鬥,會和沢田綱吉所說的“刑期”有關?這傢伙是打爛了東京塔還是砸壞了自由女神像——這兩樣東西在無數文學作品電影遊戲裡被毀壞過無數次,再多被弄壞幾次也毫無壓力啊。

她當初像著了魔一樣看中了尼特町的特殊土壤……是偶然,還是必然呢?

這時候今夏已經打扮完畢,時間剛好。她把錄音關掉,手機隨意的塞進口袋裡:今天也免不了要去一趟尼特町了。

可是她忘了帶傘。

“啊,是今夏,快進來吧,都淋溼了啊!”沢田一見到她立刻著急的把她拉進去。

“沒事沒事。”西裝什麼的,弄壞了也不心疼。今夏接過毛巾擦拭著頭髮和臉上的雨水,幸好是她下了車才發現在飄小雨點,只淋了不到五分鐘。本來想在便利店隨便買一把傘,誰知道便利店門前擠著一堆縮手縮腳的大叔,讓人不想靠近,索性快跑了幾步就到了,沿途一直走在屋簷下,勉強遮了一下。不過遮不遮雨已經沒差別了,她已經被細小的雨水淋透了。鞋子也被水汽浸溼,冰冷的禁錮著她的腳,很不舒服

“不過真少見啊,你會穿制服到這裡來。”獄寺在一邊叼著一支棒棒糖說。

“嗯,昨天的衣服沾了酒氣,要送去保養。”今夏隨口解釋,又問:“我穿制服很奇怪嗎?”

“不,不會!很漂亮的。”綱吉立刻說。

今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心裡說:你可千萬別愛上我哦。

“那朵花,戴在今夏的頭髮上很可愛。”沢田看著她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今夏總覺得,沢田有哪裡變得不太一樣了。是經過了那個夢的影響,使得他給自己的印象發生變化了嗎?這種變化,是她太敏感,還是確有其事,實在無法印證。

今夏抬手摸了摸那朵花:“啊,這個。這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打斷她說話的,是川平大叔。川平今天也在吃拉麵。裡面放了大蒜,隨著他下樓,房間裡面就瀰漫起了一股濃郁的大蒜味:“綱吉君,有客人拜訪哦。”

有客人?看樣子不是指今夏吧?

沢田愣了一下。

“喂,有沒有搞錯。今夏一來你就要把阿綱支走嗎?”獄寺首先不滿起來。

“嘛,嘛。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川平大叔爽朗的一笑,可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都爽朗不起來。他還說:“綱吉君又不是隻有今夏一個朋友哦,比方說上次好說歹說終於撤訴的那位,吶?”

今夏摸摸鼻子。低著頭假裝沒聽明白。

這事她不想管,也管不了了。就像昨天晚上雲雀說的那樣,這是他們崩格列的事,也是沢田能獨當一面的契機,跟她這個外人沒關係。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沢田已經和她建立了密切的聯絡,而再繼續讓沢田依賴她的話……會變成麻煩的局面。

可是沢田抓住了她的衣袖。她的袖管還是溼的,手指冰涼。雖然沢田嘴唇抿的緊緊的,求助的話沒能說出口,可今夏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的無助。

“呃……嗯,不是說半個月之後嗎?”今夏只得看向川平,試探著說:“正巧我今天來找綱吉有點事,要麼今天不見那位客人可以嗎?”

“這樣可不行啊,町長大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夏總覺得,川平那被拉麵氤氳的霧氣蒙上一層白霧的眼鏡,比清晰的時候還能看透人心。他說:“在尼特町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