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之類的,畢竟,韓丁的命不值錢,賀陽覺得自己的命還很重要呢。至於他說朱驁過不來,他才不信。

他也不是好欺負的,聽著原來朱驁和朱成功兩個人是在一起的,就引誘著韓丁說話,“什麼叫那個姨夫?你不是被你姨夫養大的嗎?他跟你爸爸似得,你怎麼這個口氣?”

韓丁的身份,朱驁後來跟他隱隱說了一些,原意是為了讓賀陽理解,他爸為什麼處理韓丁這麼束手束腳——畢竟不是親的,中間又有個岳母阻攔。可如今,這些東西足夠賀陽發揮了。

韓丁一聽這事兒就哼了一聲。他怕是拿定了賀陽不能將他怎麼樣——要傳話得有證據得有人信啊,他二姨都快噁心死賀陽了,於是毫不顧忌的冷笑一聲,“什麼我爸爸,他要是我爸爸,能這麼對我?我什麼不好,名牌大學畢業,管理相關專業,不比朱驁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強多了,結果朱驁一個高一學生,上手就去跟人談合作,我呢,跟在他屁股後面,天天忙活那點沒出息的小事。”

怕是韓丁這段日子怨氣不少,說起來居然振振有詞,讓賀陽聽著都有些搞不懂,朱成功這是養孩子呢,還是養仇人呢。“那都是什麼活,朱驁出國談判,我開車跑去機場接他,哈,我就是個狗腿子嗎?我看他養我也就這個意思,以後給朱驁當個狗腿子唄。”

賀陽就特別膽怯糯糯的加了一句,“你二姨對你多好啊。”

韓丁哼了一聲說,“你知道的還挺多啊,朱驁告訴你的吧。難得他話多,”他從後視鏡看了看賀陽那小樣,“要是這麼放著你們相處,說不定還能處出點什麼感情。不過,你沒希望了。”他惡狠狠滴說,“我警告你別再動小心思,不過那些話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的,你也知道我二姨寵著我,我把你強了她都會說是你勾引我的。”

韓丁說著,車子就拐進了個挺普通的小區,停在了一幢不算新的樓面前。他下車開了車門,將賀陽從車上扯了下來,推著往樓裡走。賀陽目的達到,自然不再說話,他心知肚明朱驁能聽這麼久,肯定會找到他的。於是也沒跑——跑什麼跑,這麼好的理由,又有人兜底,他不為自己出口氣,簡直就是傻子。

上了四樓,就進了一個裝修一般的房子。賀陽覺得朱驁家裡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房子,韓丁也不能去,這應該是韓丁自己的。

果不其然,一進這裡,韓丁就立刻鬆快了下來,他隨手關上了門,將西裝脫下來往旁邊沙發上一扔,衝著賀陽說,“你是自己乖乖的洗乾淨,還是讓我幫你弄?”

賀陽進門時大體打量了整個客廳的擺設,就往電視旁退了退,幾乎靠在了牆上,衝著韓丁顫抖抖的說了句,“你別過來。”

他那副樣子實在是太可口了,韓丁說實在的,這麼多年遇到這麼多人,沒一個如賀陽這般符合他的胃口,否則他也不會在賀陽害的他連工作都沒了後還念念不忘,也不會在朱驁跟賀陽關係這麼近的時候生氣從而鋌而走險,他是想報復,不過報復前先享受一下也是理所當然。

他瞧著賀陽那張白生生的漂亮臉蛋,還有鮮紅的唇,忍不住的就走了過去,捏住了他的肩膀,想要一親芳澤。只是,他將賀陽想成了一隻可憐而無助的小綿羊,卻不知道這麼多年的歲月時光早就將賀陽打磨成了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韓丁不過是低頭下來,賀陽就麻利的捏住了身後的天鵝瓶,一個猛敲,瓶碎人倒。整個屋子霎時間迴歸了安靜。如果此時韓丁再看,就能看到,賀陽眼中帶著的狠意,和那一抹無情。

朱驁喘著粗氣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韓丁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賀陽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聽見門響,衝著他揚起了頭,他幾乎沒等著賀陽跟他解釋自己有多麼強悍,第一反應就是衝上去把人抱在了懷裡,緊緊的抱著撫摸著他的後背安慰,“沒事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