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三市能紮根了,好不容易有自己的公司和事業,你們能別拖我的後腿嗎?”薛季晨把車停下來,回頭皺眉盯著他們。

“我沒有少給你們錢,叫你們在家穿好吃好,少跟那些一天到晚在田裡地裡一身臭味的人打交道。你們呢?不是把錢存著就是拿去養雞養鴨。能不能為我著想,哪怕一點點?我不想以後別人看到我薛季晨的父母是沒見過世面的農民!”

薛季晨一口氣說完,整個心裡都舒坦了。

薛母完全被兒子給嚇呆了。

“兒啊,你,你這是在嫌棄我們?”薛母膽戰心驚的哆嗦著唇。

薛季晨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冷哼了一聲。

薛母見狀,鼻子一酸,眼眶猛然就紅了,泛著些晶瑩。

“好,好好!你是有錢了,你是有錢人家的女婿了。我們是農民,我們給你丟臉了!薛季晨,你好樣的!”薛父卻是氣的眼睛珠子都瞪圓了。拉著薛母,“老太婆,走,我們別弄髒了人家大老闆的車,我們也住不起什麼大酒店。回家,回我們的窩!”

他拽著薛母就往外面拉,“把車門給我開嘍!”

“你們能不能別鬧了!”薛季晨真是被他們折騰夠了。

“我說,把車門給我開啟!”薛父聲如雷鳴。

薛季晨皺著眉頭,瞪著他。

“看什麼看?把車門給我開了,我們回秀縣去!”

薛季晨沒有辦法,把車門開了。

薛父推開車門,拉著薛母,氣得臉紅脖子粗,“哭什麼哭?馬上給我停下來!”他吼著薛母。

薛母抽泣著,抹著眼睛。

都說兒不嫌母醜,狗不嫌人窮。

她養大的兒子出息了,開始嫌棄他們這做父母的給他丟人了。

心,怎麼能不痛?

薛父攔了一輛計程車,把薛母推進去,自己再坐進去,“秀縣!”

計程車一聽,“不跑長途的。”

“給你雙倍的錢!”說著,薛父從口袋裡摸出了十張紅票子,遞給司機,“走!”

司機一見有這麼多錢,接過來樂呵的立刻踩了油門。

薛季晨看著車子走遠了,他坐在車裡,一動也沒有動。

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咬著牙,調頭回去了。

“很明顯,薛季晨今天又堵心了。”左琋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語氣帶著揶揄。

莊煜的聲音冷了冷,“你一上車,腦子裡想的居然是他?”

左琋扭過頭看他,“這種沒必要的醋就不要吃了。”

“好。”莊煜回答的很乾脆。

“今天在艾啟濤面前,薛季晨的表現明顯就是他父母給他丟臉了。一個因為父母是農村人而嫌棄的男人,真不知道艾雯為什麼那麼爽快的就答應了他。”長髮纏繞著手指,淡淡的揚眉。

“你確定你是真的不知道?”莊煜的語氣裡透著懷疑。

左琋嘿嘿一笑,“你也不信對不對?哈哈,我也不信。”

莊煜無可奈何。

他有時候真的覺得身邊這個女人就跟個孩子似的,有時候天真的有些蠢。不過,蠢的可愛。

“一個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女人的嫁妝來讓自己更上一層樓,一個急不可待的想要利用男人的野心來讓自己變得強大。嘖,這兩個人要是不在一起,真的是天理難容。”左琋歪著頭,煞有其事的說著。

“只不過是互相利用。”莊煜淡淡的來了這麼一句。

左琋點頭,“只要能利用,那就是有價值的。就像是生意上的合夥人,在一起才能發揮無窮大的力量。只是,艾雯跟薛季晨比起來,可要遜色得多嘍。”真可惜,她曾經以為艾雯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