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副堂主回來後左思右想,總覺得雲曉珍要壞事兒,於是悄悄派人坐傳送陣給族長送信去了。

雲學成聽到這個訊息,多日來的陰霾總算掃去一些。

原來陸子齊還有個兒子,很好,就讓他也嚐嚐失子之痛。

整了整衣衫,決定親自過去一趟。

可能是上次重傷在心裡留下了陰影,竟有些害怕遇到陸子齊。

所以將自己隱匿在一朵灰雲中,飛行速度沒有那麼快。

本來心情不錯,結果還沒等他趕到落日堂便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直覺不好,一道遁光飛了過來。

看到的就是滿地屍體,和那刺目鮮紅。

一口血憋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

散開神識鋪滿方圓幾十萬裡,也沒有看到可疑人影。

能殺死這麼多人,一定是陸子齊乾的。

遠處,一些元嬰、結丹修士似乎還處在驚恐中。

見到族長過來,更是驚得話都說不立正了。

詢問之下,雲學成的眉頭如烏雲層層疊起。

原來竟是他那個道侶,女子也能憑一己之力殺死這麼多高階修士。

為何陸家一個個都如此不凡?

難道真是天運眷顧?

有那麼一瞬,生出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之感。

忽又打起精神,若是那女子根本逃不了多遠,殺不死陸子齊,不信弄不死一個女修。

於是神識再一次散開,由地面向地底掃去。

忽然,地底丈遠處的脈動讓他感覺不對勁,神識緊緊鎖住那道流線。

不大會兒,一個紅色鼠腦袋鑽出地面。

雲學成皺了皺眉,等看清靈鼠全貌,眼眸就是一亮,竟然是血靈鼠。

作為一個大乘修士,對每種靈獸,尤其是那些稀有品種,完全做到了如指掌。

一定是那丫頭的靈獸,她和他兒子都應該在血靈鼠的體內空間裡。

把它抓在手中,血靈鼠就是他的,然後將那女子控魂變成自己人,估計能讓陸子齊吐血半年。

想到此,唇邊一抹陰笑。

距離有點遠,神識緊緊鎖住那道小小的紅色身影,雲學成身體迅速遁來。

血靈鼠對空間感知有著獨特的敏感,那絲空間波動立馬驚覺了她,一頭又鑽進地底。

雲學成靈力裹住全身,身體猛然向地底遁去,他不信抓不著這隻小老鼠。

大乘修士在外面一道遁光可達千里之外,在地底明顯受阻。

就連神識也不那麼靈光,達不到百丈。

血靈鼠體型小,在地底如履平地,可以深入地下千丈,所過之處只留下一道弧線波動。

神識一直散開讓雲學成有些疲憊,稍微一放鬆,便不見了那小小身影。

氣的他一掌揮出,四周砂石亂飛,土層振動。

讓外面行走之人,以為地底有什麼怪物要出土,驚的四散逃竄。

追了一會兒,他便受不了地底陰暗,還是在外面盯著她比較好。

於是選了個地方從地底飛出。

這一幕正好被出來尋人的陸子齊看到。

沈汐研剛離開半天,陸子齊便興匆匆走出浩宇界。

看到她留下的資訊,把煉製好的大乘傀儡送給陸浩波,簡單說了幾句,便直接從族地大門離開,向落日谷飛去。

見到行為怪異的雲學成,差不多猜出怎麼一回事,當然要湊過去。

“原來你還活著?”

雲學成鬱悶至極,穩定下情緒,目光陰冷地看向對面。

“你殺了我兒子,敢不敢與我公平一戰?”

陸子齊嗤笑一聲,“你也配講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