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

上,人們就像在過盛大節日一樣,政治中心「帝王之都」更是人山人海,場面空前盛大。

為了維持秩序,全城從昨天就開始戒護,今天更是禁止所有車船通行。

而此時本應在**花車上的伽迪爾,卻神情呆滯地站在國會殿堂。菲格里擔心地站在他身後,突然一把將他抱進懷中。

「殿下,難過的話就哭出來,不要這樣。」

「父王……死了……」伽迪爾還沉浸在士官告訴他的惡耗裡,他不能夠接受半小時前,還在任職儀式上親手授予他令牌的父王,已經永遠離去這個事實。

伽迪爾突然掙開菲格里,衝進臨時安置國王屍體的議員休息室。

國王的臉色好蒼白,眉頭深鎖,大量的血液自心臟向四周擴散,渲染著本就是金紅色的長袍。

一定很疼吧,父王,不要睡,我們好久沒見面了,陪伽迪爾說說話……

那些人怎麼這麼吵?該死!對了,父王不是說想聽我念《小飛俠》的故事,我現在回去拿書,您別睡……

伽迪爾不顧菲格里的阻攔,發瘋般衝了出去。

他一出國會大門就搶了衛兵的馬,等菲格里追上去時,只在人頭湧動的街道入口看見一匹沒有主人的馬。

伽迪爾從馬上摔下來,他腦子裡一片空白,許多人擠來擠去,他不知道要做什麼,只是盲目地隨著人流走動。只是他的模樣實在是太引人注意,許多別有用心的人故意將他慢慢推離衛兵的視線……

幾個穿著和平民沒什麼差別的男人圍在他身邊,一個較高的男人拉了拉帽沿,突然伸出手在伽迪爾頸部狠狠打了一記,然後抱起暈過去的伽迪爾,跟那幾個人迅速離開現場。

男人來到市內一家比較高階的賓館,小心地把伽迪爾放到床上,他的眼神有些複雜,像是在確認某樣東西,輕輕地摸著伽迪爾的臉、脖子,手一路滑下來,解開了他的軍服,直到少年青澀潔白的身體完全展現在面前。

修長的手指在細滑的肌膚上游走,僅僅是撫摸,並未做出多餘的動作,男人在伽迪爾脖子處細細地聞了聞,才命手下幫伽迪爾把衣服重新穿上。一切做妥之後,男人噴了些藥到伽迪爾臉上,讓他好醒過來。

伽迪爾覺得脖子異常疼痛,屋裡只有那個男人在,想起他定是被這人打暈的,不由得怒火中燒,「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

「伽迪爾? 弗萊迪,銀河系弗萊迪家族的新任指揮官。」男人慢慢轉過頭,「我說得沒錯吧,王子殿下。」

「知道我……你殺了父王!」伽迪爾直覺地認為男子就是兇手,全身戒備起來。

「嘖!小美人怎麼可以冤枉我呢。」

男人邊說邊走過來,一頭微卷的金髮長至頸部,藍色的眸子像映照頭髮的顏色般閃著金色光芒,輪廓分明的五官非常引人注目,伽迪爾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我可是從薩彌請的賞金獵人手裡把你救下來,至少要說聲謝謝吧!」

男人的眼睛,好像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一般。

「賞金獵人?」

「居然一點自覺都沒有,你平時就不招人喜愛,獨自一人行動不是洗乾淨脖子往別人刀口上送嗎?」男人嘴角微微翹起,浮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我要怎麼相信你?」

「證據就是你還活著。」

伽迪爾突然覺得男人很危險,這人是他從沒遇過的型別,邪氣的笑容配上一張俊美的臉,感覺說不出的詭異。伽迪爾慢慢將手摸向腰間……

「是不是在找這個?」一把小巧的銀製手槍出現在男人手上。

「……」這是他用來防身的東西,總是放在最裡層的內衣,男人居然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