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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情話的意味。
或許她自己沒有這種意思,但是阿飛卻聽出來了。
如果是原來的阿飛,他也許依舊會已沉默來對待,因為他在她面前依舊有自卑的情結。但是現在白弦面前的阿飛卻有了些微的變化。
“那就一直這樣下去吧。”
阿飛道,聲音出奇地溫柔,嘴角已漾起微笑。
江湖上最最勇敢的少年,一定是最有自信的少年。阿飛現在的胸口裡塞滿了自信。
和上官金虹的那一招之戰,他沒有看到結局,但是他已明白了兩件事。
第一件,他並不比上官金虹弱。
第二件,他已死過一次。
在荒原上,他已無數次接近死亡的邊緣。那是漫長的過程,也許是被野獸咬傷的傷口逐漸滴血直到耳鳴頭暈失去知覺,也許是冬天裡飢餓冰冷的感覺數次光臨一點一點帶走軀體裡的全部力氣。因為如此,他更加珍惜生命。
而唯有這一次,他離死亡最近,他已嗅到死亡的味道。然而那一刻,他竟已發現自己並不在乎自己的死亡。也許因為他正在全力地打鬥之中,他正在實際的戰鬥中發現盲劍的威力,他沉浸在那種新奇的快樂之中。
而那一刻,唯一浮上他腦海的,只有一個人。
他就像是一匹沉睡的孤狼,一覺過後,忽然發現洞外是一片春天。所有隔閡在心中的障礙都似乎是可以去除的,因為他還有一顆年輕的,可以征服一切的心。
沒有一件事物能夠比得上一個少年成熟時爆發的力量和勇氣,此刻的阿飛就像是一顆嫩芽衝破初春的冰層。
白弦奇怪地看著他。她從沒有見過阿飛有笑得這麼開心的時候,也忽然發現她很久沒有好好打量阿飛了。在她印象裡他還是當初的小男孩子,然而現在他的下巴上有青色的短短的鬍渣,臉龐也更為堅毅,刀削似的弧度似乎可以割傷她的手指。
白弦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觸控他的臉龐,想試試是否真的會受傷,而後她的手指發現了更好玩的事物,便調皮地來回摸著他粗糙的下巴。
阿飛就在這時抓住了她的手。
“我摸摸而已。”白弦顯得很無辜。
“你剛才說的話……”
“什麼?”
“那句話,應該由我來說的。”
“什麼話?摸摸?”
“……我喜歡你,白弦。”
白弦看著阿飛,歪了歪頭,道:“你喜歡我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在一起挺好的。”
“這句話也應該由我來說。”
“哪句話?在一起?”白弦覺得阿飛說話太奇怪。這種話明明誰說都一樣。
她壓根都沒注意到阿飛對她的稱呼的變化。
阿飛揉了揉太陽穴,笑著嘆了口氣,道:“白弦,有一句話也許我應該先說。”
他實在是怕極了她的單純直率,也怕極了她也許以後又要口不擇言地把這句不該她講的話講出來。
“你說。”白弦看著阿飛。
被白弦毫無戒備的眼神瞧著,阿飛忽然覺得兩個臉都發起燒來。幸好他的嘴邊還能說話。
“……我知道現在我也許還不夠格說這句話,但是……白弦,你能嫁給我嗎?”
“嫁?”白弦眨眼。
她對於嫁的全部理解就是白少爺正經跟她講過一句“你這個宅女,這輩子再也別想嫁出去了!”
“現在不需要答覆我。”
“阿飛,這個問題我應該現在就可以答覆你。”
“現在?”阿飛突然有點擔心白弦是不是真的理解他的問題。大概沒有哪一個女人在被求婚的時候還可以像白弦這麼鎮定的。
“嗯,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