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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拿起腰間的步話機,說道:“快讓急診室派人派車,到大門口來,這邊有個重傷的。”
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口的兩人奔去,越看越是心驚,因為他看到一道血線從大門口一直延伸到門樓。這個受傷的男人竟然就是這樣一路淌血走來的。
李劍銳的身體保持著僵硬,腰桿挺的筆直,額頭開始冒著冷汗,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耳邊聽到的聲音也嚴重失真,似乎隔著很遠,又彷彿在遙遠的水下,說著什麼。他聽不清,也看不清。
當急診科的當值醫生帶著護士推著手術床跑出來的時候,看到大廳裡挺立的李劍銳,慘白的面孔,身邊滿臉淚水驚慌失措的女孩,頓時知道就是這個傷者。醫生和保安合力將李劍銳抱上了醫療床,才看到李劍銳的腳下的血液已經滴成了一攤血窪。
李劍銳趴在醫療床上,被醫生和護士推進了急診手術室,女孩緊跟在後面。到了門口,醫生返身對女孩說:“家屬請在外等候。”
說完醫生轉身進了手術室。只見手術室的大門緊緊關起,上邊的標誌燈亮了起來,顯示著“手術中”的字樣。
女孩呆呆的望著那行紅色的提示字樣,站了大約五分鐘。她才回過神,緩緩的後退著,跌坐在手術室門前的長椅上。身體覺得微微發軟,主要是精神上的疲憊感陣陣襲來。從抓到小偷那一刻她的精神都是緊繃著,現在孤身一人,坐在冰冷的長椅上。看著“手術中”的標示,然後轉過頭,看看走廊上的日光燈,散發著慘白的燈光,她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女孩雙臂用力環在胸前,抱緊自己。
手術檯上,李劍銳已經陷入了昏迷,醫生拿出手術剪,沿著衣服的下襬向上剪開。大手術剪鋒利無比,別說上李劍銳身上的劣質皮夾克,就算是人皮,剪起來也毫不費力。
當手術剪開縫到了短刀插入的位置,醫生的動作慢了下來。目測短刀露出的部分還有三四公分,漆黑的刀柄看起來是鋼化塑膠製成,上邊還有防滑網紋。傷口仍舊在緩慢的向外滲血。醫生剪開了皮夾克以後,雖有丟在了手術床旁邊的大垃圾桶內。
接著是貼身的背心,白色的背心上已經染成殷紅的一大片。溼漉漉的貼在李劍銳的背上。醫生將手裡的手術剪交給旁邊的護士,說道:“你來試試,記得,要小心,不要觸動傷口!”
護士小心的點點頭,接過手術剪,按照在衛生學校中學到的手勢,結合剛才醫生的手法,慢慢的剪開血淋淋的背心。
醫生在旁邊用右手掂起背心的一角,護士順著醫生拉緊的部分剪過去,果然輕鬆了不少。口罩下面傳來小護士嬌憨的語音:“謝謝王醫生,我一緊張都忘了怎麼弄了。”
王醫生淡淡的笑了一下,鼓勵道:“沒關係,誰剛剛開始都會緊張的,多練習練習就好了。”
小護士學著醫生的樣子,一手掂起衣服的一角,順利的將背心全部剪開。眼神裡帶著興奮,退後了一步,等待醫生的下一步指示。
王醫生已經拿著酒精瓶在旁邊準備好了,一升裝的大瓶醫用酒精。直到小護士退後,他才將瓶口的橡膠瓶塞用力拔開,然後對準短刀刺入的地方澆下去。一邊用腳把床頭放的大垃圾桶勾了過來,酒精沖洗著李劍銳背上的傷口,然後帶著血跡流在手術床上。床單都鋪著一層塑膠薄膜,醫生彎下腰,用另一隻手在床沿按下一個凹槽,低著血跡的酒精順勢流進了床下的垃圾桶內。
大概用了半瓶的酒精,李劍銳背上的傷口才清洗乾淨。昏迷中他感覺不到疼痛,只有王醫生能看到,酒精淋在傷口上的時候,那附近的肌肉本能的顫抖、收緊著。
醫生說道:“準備好止血鉗。匕首從腰椎正數第二節至第三節間右側三公分刺入。幸好!”
用餘光看到護士已經準備好了蚊式止血鉗,醫生左手按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