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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芷洛格格這幾日又沒有來信？〃四阿哥揶揄道。

〃嗯，她若再不來信，估計我連飯都吃不下去了。〃我苦笑著說。桑桑伴駕出塞已經快兩個月了，她和十三也冷戰了快兩個月。那兩個人大吵一架，桑桑現在懶得和我提十三，十三和我偶爾見到也閉口不談桑桑。十三現在本就苦悶，桑桑這次跟著去塞外也是抑鬱。

而且那個女人，和我還在微妙地鬧著彆扭。在心裡默嘆了口氣，我們是如此地瞭解對方，心中哪怕一點點不對勁也休想瞞得住；我們又是如此地在乎對方，這一點點不對勁會讓我們打起百般的精神來應對。比如現在，我就在提心吊膽地等她的信。

〃過來，衡兒。〃四阿哥向我招了招手，我站起身子走到他身邊，他拉我坐在榻邊上，伸手環了我的腰，我輕輕靠著他不動，屋子裡靜靜的，只聽到雨打在窗沿上滴答作響。這是他喜愛的相處方式，就這麼抱著我，蹙著眉頭想自己的事情。

其實我也不討厭，因為我實在喜歡發呆，靠著一個人的體溫任思想亂飛，並不難受。

〃雨越下越大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聽窗外的雨聲越來越大，我不禁輕輕嘟囔了一聲。

〃牛郎織女看來今日是無緣相會了，可惜等了一年。〃四阿哥開口道。

〃王母娘娘真是狠，不然就成全他們，不然就一直不讓相見，兩個人也就死了心，象徵性地見一年一次算什麼。〃我順口接道。

〃這麼說他們不見最好？〃四阿哥語氣平平地問。

〃不見最好，一了百了。為了成就一段千古愛情佳話，兩個人活著就為了這一年一次的相聚，何必呢。〃

四阿哥沒有答話，只輕哼了一聲，我抬頭看他，他撇了撇嘴道：〃一了百了。〃語氣嘲諷。我一愣，隨即明白他指什麼，把嘴邊的話生生忍住。心裡習慣性地堵了一下，又習慣性地漸漸平靜。

〃生氣了？〃他不說話，我只能問道。

〃女人都為牛郎織女的痴情感動，你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麼？〃我感到四阿哥的手臂緊了緊。

我喜歡什麼？有點發愣。〃我喜歡的故事四爺大概沒有聽過，叫'海的女兒'。〃在腦子裡搜尋了片刻，我答道。

〃噢？〃他等著我講。

我心裡有些怪異，給四阿哥講《海的女兒》，怎麼都有些不搭調。輕輕咳了咳，把小美人魚換成了小魚精，王子換成了皇子，〃……小魚精看著皇子和他的新娘相擁而眠，微笑著把匕首藏到身後，靜靜來到海邊，在太陽昇起的那一刻，化成了泡沫。她輕飄飄地飛上了天，卻驚異地發現，自己有了魚精們一直渴求的永遠不滅的靈魂……嗯，也就是像人一樣的心。〃

〃完了？〃四阿哥問，我點點頭，〃奇怪的故事，你喜歡哪裡？〃他輕輕扳過我的身子問。

〃第一遍聽的時候我很為那個小魚精難受，但想一想，最後每個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海里的老妖精得到了美妙的聲音，皇子得到了般配的新娘和心目中的愛人，那個公主得到了佳婿，小魚精，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人的心和自由，多麼完美的結局。〃我笑著說。四阿哥也輕笑一下：〃嗯，你說得也對，確是如此。〃

第75節：十二　秋雨（2）

我回想他聽故事時的表情，不禁撲哧一樂，他奇怪地看著我，我忍不住學了他平平的語氣：〃這皇子枉為一國儲君，那魚精在海中央相救，公主卻是在岸邊看他醒來，言語上難免有出入，縱然當時不覺，後來不會細細查問嗎？〃剛才講到王子把鄰國公主誤認為小人魚，四阿哥就一臉的不以為然，開口想說什麼。四阿哥微一愣，我知他確是如此想，更加樂不可抑。

〃那皇子也不一定是沒有查問……〃四阿哥看著我樂了半天，突然認真開口道。這一回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