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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答應，送他出門，倚在門口看他大步而去，又愣了半天神，方回屋裡去了。

我的日子正如我希望般的，平靜中帶著小小的快樂。

慵懶的初夏午後，小憩醒來鋪好新裁的宣紙，細細地磨好墨，一字字地臨摹四阿哥抄的帖子。他的行書清疏細勁卻又不失優美婉暢，實為我愛。四阿哥喜歡我學他的字型，我也不討厭臨他的帖子，兩個人都高興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就如我們現在的相處，我做讓他高興的事，並且努力體會和他在一起的快樂。他寵我縱我，卻好像也在觀望等待什麼。這是我喜歡的狀態，一切都不必多想，只順其自然地向前走。

正臨得專注，一個脆生生的童聲突然響起：〃快把人交出來！〃我詫異地抬頭，一個小人兒正雙手叉腰立在門口，滿頭滿臉的汗，氣都沒喘勻，偏還要擺出一臉嚴肅。

〃三阿哥這是在玩什麼？可把我這裡當山寨了嗎？〃我笑著放下筆，走過去蹲下身子問他。

〃少囉唆，我看她跑進院子的！〃那孩子擰了擰眉頭開始四處張望著。

〃哎喲我的小爺，您跑到這裡做什麼呢？〃後面氣喘吁吁地跟了好幾個乳母嬤嬤之類的，看他衝著我喊，都是大驚失色。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面前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小男孩，雍王府的三阿哥弘時，站起身子向裡讓了一下，努力一本正經地說：〃三阿哥有話請裡面講。〃

〃三阿哥，快給衡福晉行禮，不能這麼沒規矩的。〃他身後的乳母小聲提醒，弘時這才萬分不情願地說了句什麼，乳母還要再說什麼，我忙示意不用了。再下去見禮他該叫我額娘了，我可沒有這麼大一兒子。

看著乳母抱了弘時幫他在椅子上坐定，我回頭吩咐聞聲進來的湘兒快把小凡給我找進來，想來想去我這兒也就她敢去惹這位小祖宗。

〃你說，為什麼騙我？〃弘時看到小凡進來，馬上跳下地來衝到她面前，小臉漲得通紅。小凡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居然不緊不慢地和我請了安。我看得頭大，這小凡是把人家孩子怎麼了？旁邊的乳母嬤嬤們看樣子想上去呵斥小凡，卻礙著我不敢動。

〃三阿哥不要急，小凡做錯什麼了我讓她給你賠不是。〃我一把把小凡拉到一旁，弘時想要說什麼，卻被我不容置疑的臉色給嚇住了。

〃主子，我……〃大概是看我真生氣了，小凡終於露出一絲膽怯，我冷聲打斷她：〃行了，別說了，我不管你幹什麼了，現在馬上給我去解決了，你主子喜歡清靜你第一天知道嗎？〃小凡猶豫半晌，向一直盯著她看的弘時走了幾步，稍稍低下身子和他耳語了一會兒，我驚奇地發現弘時的臉色居然馬上陰轉晴，然後更驚奇地發現弘時居然伸手拉住小凡，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這次你不準騙我，我們現在就去！〃

第65節：十　暗流（2）

這唱的又是哪一齣？我有點暈，卻又見弘時拉著小凡走到我身邊仰著小臉看我：〃你把這個丫頭給了我吧。〃我望望小凡，小凡撇嘴看了弘時一眼，嗔道：〃你怎麼和我主子說話呢？我又不是東西，你說要去就要去嗎？〃說著就要把手抽回來，弘時卻死拉著不放。

我看著這兩個一個比一個拽的小孩，徹底暈菜。反應了半天大概是弘時看著小凡有趣，小凡不答理他。我輕咳一聲，兩個孩子都轉過來看我，我擺好了臉色，冷冷地說：〃三阿哥，你和我這麼你啊你的可不合規矩。〃

弘時的乳母看我這樣馬上跪下告罪，我沒理，走過去蹲下拉住弘時的手，抽了絹子給他擦了擦汗，弘時皺著眉頭躲，我小聲溫言道：〃我和三阿哥打個商量吧，小凡這丫頭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