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心中好受了點,不論以後怎樣,至少有彼此。

剛要說話,卻見桑桑已經恢復了笑臉,“不會吧?那些女人對我們葉大美女還成問題?”“那是,我是誰呀,耍盡心機,用盡手段,終於在一群女人間突圍而出,坐在你面前。”我正色道,“放心,我一定努力套牢老爺的心,騙了財產就和你出去雙宿雙飛。”一個媚眼飛過去,對面的桑桑已經忍不了過來採取武力了。

笑鬧了一會,我們喘了口氣坐好,桑桑理理頭髮說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此崇拜康熙?”我瞪了她一眼,“平時我說話你都不注意聽是不是?以前就說過多少次,這個人他,聽起來就是兩個字,完美。從智商到體魄,從人格魅力到堅韌不拔的意志……”“停,想起來了,對這個我倒是一直沒有什麼共鳴,就記得歷史書上康熙的政績多的背不完。”桑桑撇了撇嘴,“倒是你說他什麼比較彪悍來著?”“天啊,服了服了,這男人居然一共有五十多個孩子,你說他自己認得全麼?”我想起自己大學時大驚小怪的在不知哪個快餐店裡和桑桑嚷。

桑桑想了半天,也“撲哧”一笑,“這個我倒是沒忘,下次見到你倒是問問,他自己認不認得全。”這個女人,這些沒用的她倒記得比誰都牢。康熙的確是我很崇拜的一位帝王,無論是守土開疆,還是經世文治武功,他都把一個偉大帝國統治者所有能做的、該做的,發揮到了極致。

“只可惜,他晚年的儲位之爭,沒能給這一生畫上個圓滿的句號。”教授當時這麼講,我還想,沒辦法,誰讓他自己養了那麼些兒子,個個還都和人精似的,皇位放在那,不爭誰忍得住?

又怎會想到今天呢?我嘆了口氣,習慣性的向窗外望去。那時看這段歷史,還是帶著現代人的優越感的。現在才知道,記在史書上的只有輝煌燦爛,又有誰會關注這輝煌背後的血淚和陰暗?就像這浩浩蕩蕩的車隊,在歷史上留下痕跡的,就只那麼幾個人而已,剩下人的命運怎樣,有誰知道,有誰在意?

我和桑桑,偏偏現在就在這車隊中,不知駛向何方。

“衡福晉,德妃娘娘的心悸病又有點犯了,四爺讓您過去伺候著。”停下休息時,四阿哥身邊的小桂子跑過來說。

我和桑桑對望一眼,無論怎樣安慰自己,現在都不是出來旅遊。

“沒問題,姐姐我最會的就是裝賢惠。”向桑桑一笑,我跟著小桂子下了車。

踩著積雪,我一步步向前走去。這歇腳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遠處稀稀的長著幾棵樹,在風中簌簌發抖。浩蕩的皇家車隊,前不見頭後不見尾,雖在休息,那些侍衛太監們卻無人敢大聲談笑,只有人偶爾忍不住剁剁腳,哈幾口氣。

“快來快來,外面可是冷吧。”德妃娘娘笑咪咪的向我招手。我邊哆嗦邊行了禮,過去坐下。

“聽說額孃的心悸病又犯了?要不要緊?這出門是不是帶了藥?”我問道。

“沒大礙,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是這些奴才們大驚小怪的,倒把你折騰過來。”德妃笑答。

“額娘說的這什麼話,杜衡巴不得多和額娘呆一會呢。”我邊說邊想,估計桑桑聽到這個得鄙視死我。

“這孩子,還是嘴這麼甜啊。”德妃細細打量了我,“愈發漂亮了。”我一笑不答。

“你們四爺真是疼你,這次獨獨帶了你出來。”德妃以為是我不好意思,又繼續打趣,“不過你嫁過來也有些日子了,有沒有給額娘好訊息啊?”啊?好訊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倒是額娘想錯了,要是有了,四爺能放心你出來?”德妃見我還是不說話,還當我吃了心,“不過你到底是年輕,你們四爺又那麼疼你,還不是早晚的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