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

“那皇子也不一定是沒有查問……”四阿哥看著我樂了半天,突然認真開口道。這一回換我發愣,隨即反應過來,介面道:“他也許查了,知道那位公主只是在岸邊救了他,可他還是順勢娶了公主。小魚精就是讓皇子知道了她是救命恩人,皇子能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啞巴姑娘嗎?”安徒生的童話若是在大清朝,大概就是這麼演。

“你又怎麼了?”我心裡有些黯然,不知不覺中就收了笑意,四阿哥低頭看我,問道。

“沒事。”我抬手理了理頭髮,擺正了笑容,他卻突然拉過我的手。我隨著他的目光一看,原來我今天帶著那串翡翠串子。他那年七夕拿過來送我,卻和我生氣沒拿出來,要不是年氏偶然看見告訴我,我還以為這是那拉氏賞的呢。

“你喜歡這個?”他彷彿不經意一樣問,手指輕輕摸著那珠子。

“喜歡,謝謝四爺。”我猶豫了下答道。

他望著我,眼裡滑過一絲笑意,靠近我耳邊說道:“知道是我送的,以後就日日帶著。”我只覺他的呼吸熱熱的在耳旁,弄得我癢癢的,低頭嗯了一聲,順勢離他遠一點。四阿哥卻靠過身來,伸臂把我抱在懷裡,低聲問道:“這幾日都沒來你這,想我沒有?說實話。”他身子微微發熱,讓我感到一陣慌亂,忙急急答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就不是不想。”四阿哥喃喃道。我要再說,他卻吻上我的額頭,接著是鼻子,臉頰,嘴唇,我感到他的嘴唇微微發燙,不禁扭了扭身子,四阿哥手緊了緊,湊過來輕輕咬了一下我的耳垂,輕聲道:“別動,聽話。”說著一路吻下去,伸手橫抱了我起來,朝裡屋走去。

我被他凌空抱起,一時間全身發木。感覺他的唇熱熱的滑過我的脖頸,突然間對我在幹什麼有些茫然,抬眼瞟到他有些迷離的眼神,一下子清醒過來。

“四爺……”我輕輕叫了一聲,他唔了一聲算是做答,繼續往屋裡走。我乾咳一聲,放大了點聲音道:“我……今天身子不大方便……”四阿哥又向前走了兩步,好像突然發應過來我說的是什麼一樣,猛地停住,就這麼抱著我站在了屋子中央。他低著頭看我,眼裡沒有了剛才的迷離,臉上多了一分審視。

“是真的……”我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千真萬確,還是量多的第二天呢。不過他看我的眼神讓我感覺自己好像即使直接展示給他看,也是在說謊。

尷尬的沉默,沉默的尷尬。

我還在腦子裡轉著千百念頭,四阿哥卻已經抱著我繼續向裡屋走去,徑直走到床邊,重重把我放下。

“那你就歇著吧。”他聲音平平的說道,甩袖轉身,大步而去,門都沒有關。

躺在黑暗裡,我覺得剛才的情景實在有些好笑,卻是怎麼也笑不起來。今日我真的趕上這幾日,話說的是理直氣壯,可如果不是呢?是會半推半就順了他的意,還是突然間不受控制的讓他停下?無數次想過今天的情景,潛意識裡卻還是想無限期的拖延下去。

拉過旁邊的薄被矇住頭,只聽見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

“往前看,不會有事的。”八福晉的聲音從前面飄過來,我隨口應了一聲,只僵著身子緊緊抓住韁繩不放,頭也不敢抬一下。

“好了,你再這樣繃著身子,怕是摔不死自己也要活活把自己嚇死了。”八福晉拉了下韁繩,放慢了步子等我。

我好歹抬頭衝她笑了下,繼續渾身冒著冷汗。唉,以前騎腳踏車我都怕撞人,現在直接改這麼高一匹馬,還會動還會叫,我真是看著都暈。八福晉又不是桑桑,她說要教我,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