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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面差點順嘴說出了小賤貨三個字,良馳嚇出一身冷汗。粗俗,太粗俗了,這三個字他只放心裡偷偷罵便好。
……
莊良珍回祖宅一事定在中秋節後。這期間太子的心腹來過兩次,還有一些身著不同顏色官服的大人,大部分都是刑部和大理寺的,良驍雖不能上衙,但是該忙的事一件也沒落下。
待他傷口癒合之後,廖先生才烹了一壺茶,笑眯眯的邀他下盤棋。
而莊良珍則照舊在馬廄與玉青說話,玉青長高了許多,青驄馬的特徵也愈發明顯。慕桃一直懷疑它成精了,總覺得它能聽懂人話。
回祖宅的途中恰好經過那片山谷,白點就在那裡,現在也該送玉青回去了。
一聽可以回家玉青高興的揚起前蹄,甩著尾巴咴咴叫,野馬就是野馬,不會因為被人養了一年就失去本性。但接下來的事情又讓莊良珍頗為驚訝。玉青高興了一會兒又安靜下來,用鼻子輕輕觸碰莊良珍肩膀。
“你捨不得我是吧?”莊良珍笑著摸它腦袋,“我要去江陵馬場,咱們離的很近啊,說不定還能經常見面,哦,也許剛開始不行,我要去那裡做些事情,你們不介意那片深谷再多……成千上百匹馬吧?”
玉青眨了眨眼睛,問她那些馬生病了嗎?像它一樣?
那些馬現在沒生病,將來就說不定了。莊良珍笑了笑,也不拘小節,跳上欄杆而坐,晃了晃雙腳,不遠處慕桃與春露還勾著頭研究她配的草藥方子。
玉青和她平靜的對話,在旁人眼裡只是一個人與一匹馬不時的沉默相對。
玉青問她今後有什麼打算?做完重要的事後會經常去深谷看望它和白點嗎?
莊良珍不置可否,緩緩道:“也許吧,做了我心裡想做的事,完成曾祖的夢想我就自由了。”
玉青不明白了,她本來就是自由的呀。
莊良珍搖搖頭:“不,我不自由,我心裡有道枷鎖,但是很快就自由了,與你們一樣。”
玉青歪著頭,好奇的看她,那麼自由以後你是和你的夫君在一起還是和你心愛的驍哥哥在一起呢?
莊良珍輕輕搖晃的雙腳微頓,笑道:“這世上沒有驍哥哥,之前的故事是騙你的。”
你連馬都騙!玉青不高興的扭過頭,噴了下鼻子。
莊良珍笑的眼睛眯成了一彎動人的月牙,但是很快她又不高興了,她不明白廖先生碰見她時看過來的目光為何總是意味深長,令人不快!
她瞄了眼石桌上的殘局,還沒下完呢,怎麼看見她回來便提前告辭?
此時亭中有一陣涼風拂過,吹淡了夏日的燥熱,周圍的竹影淡淡,倒也算一處精雅的避暑之地,只是良驍的神情……比廖先生的目光還古怪。
“怎麼了?廖先生與你說了什麼?”莊良珍問。
良驍捏著棋子的兩根手指繃的緊緊的,卻抬眸對她一笑:“他與我說刑部的事以及你……”他頓了頓,柔聲道,“以及你的身體應該多加調養。”
那是自然,身體是自己的,莊良珍每日都喝調理的補藥,不曾懈怠。她對良驍福了福身,自行離開。
良驍望著她的背影,一顆心不啻於被人踐踏成泥,那枚嵌在指間的棋子嘭地碎成齏粉。
或許是將突厥奸細一網打盡的緣故,良驍頗有些春風得意,晚膳時還吩咐下人備了一壺琥珀色的葡萄酒,聞起來醇厚,甘中又溢滿果香,可惜喝起來就沒那般如意,莊良珍不善飲酒,只陪他小酌一杯便不肯再喝。
良驍道:“我們在自己家中,又即將小別,難道不該小酌幾杯聊表依依惜別之情?”
“那我再陪你喝兩杯吧,只能兩杯了,再多我可能要醉。”莊良珍略略掂量了一下自身酒力。
“好。”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