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斐更是每日在家裡唉聲嘆氣,與日俱增的怨氣讓他好幾次都想辭官而去,然而想想這混亂的局勢,說不定明日劉備就會起兵進京,這太原又會落在他手裡。

陰斐心情剛平靜,府內卻來一人,陰斐看著這人心中一抖,這可是稀奇的人物,太原郡內有名的處士祝智。

“祝處士,所謂何來?”

祝智笑道:“為使君之心病而來。”

“哦!吾有何心病?”

陰斐心中一凜,眼球微縮問道。

祝智冷笑:“劉玄德大軍入城,如今這城內人皆去宴劉玄德,可還有人記得陰使君否?”

陰斐臉上笑容僵住,道:“處士莫要再言,吾心已決,劉玄德再臨太原時就是吾辭官日。”

祝智既然是太原處士,自然想到過今日這種情況,道:“但若有太后旨意,陰使君還不願為國出力嗎?”

陰斐一驚,太原郡一直有太后得了失心瘋一說,陰斐也曾見過太后,怎麼太后還能下達旨意,難道有人要借太后名義行事?

陰斐忙道:“處士請回,就當吾今日沒見過處士。”

祝智道:“陰使君莫慌,這可是劉備寵妾貂蟬親口所言,而且太后並非得了失心瘋,那只是劉備囚困太后的言辭而已。”

陰斐聽了更害怕,劉備既然知曉太后未瘋,貂蟬乃太后女官,為何外面還能得到太后的旨意,這不是陷阱,是什麼?

“來人,送客。”

陰斐嚇得不敢再留祝智,萬一這是劉備剷除自己的陰謀,那自己可真是夠冤的。

“叔父,那人是誰?”

陰斐送走祝智後正誠惶誠恐,陰夔突然出現在書房裡,陰斐聞言看著陰夔道:“太原有名的處士祝智。”

陰夔恍然大悟,祝智乃有名隱士,他的從子祝奧、祝公道一文一武,且陰夔都與二人打過交道,此二人也算百里之才。

“他來找叔父作甚?”

陰斐苦笑:“他帶來太后的旨意,吾雖然沒看,不過也能猜到是關於陰謀除劉備的計劃。”

“啊?怎麼會?”

陰夔訝道:“太后不是得了失心瘋?難道這是劉備的圈套。”

陰斐不語,陰夔沉吟一二,又道:“難道太后得失心瘋是為掩人耳目,那掩誰的耳目呢?劉備的。”

陰夔的推測給了陰斐更多的提示,如果按陰夔的推測來說,那祝智說的沒錯,可就算沒錯,他們怎麼傳遞訊息的,畢竟太后在太原可謂無一親信,不用說這定是劉備請君入甕的計策。

陰斐越想越害怕,這劉備未免也太可怕了,可劉備不這麼可怕,董卓、黨人會一直把他視為眼中釘嗎?

陰斐認定這是劉備的陰謀,許久心情平復,幸好自己把祝智請了出去,不然等待自己的就是劉備大軍的破門而入,這也讓陰斐更堅定辭官而去的念頭。

“爾來書房所為何事?”

陰夔道:“下人們發現有人在監視本府。”

這是理所應然的事,劉備不派人監視自己,陰斐才覺得奇怪呢?

陰夔從懷裡掏出一物,道:“最奇怪的是還留下此物。”

陰斐從陰夔手裡接過那物什,那物什由純鐵打造,這鐵牌入手極沉且有清涼感,這不是凡鐵。

陰斐細細打量鐵牌,鐵牌正面刻著一陌生的地形,中間一個斗大的劉字,後面卻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雖然看不懂這鐵牌什麼意義,不過陰斐還是敏銳的感覺到這是劉備的人,這是什麼警告嗎?

“人呢?”

陰夔道:“不知去向。”

陰斐頹然一仰:“難道劉備真要殺吾?”

陰夔道:“叔父,吾不這樣認為,吾認為劉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