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大駭,這小子特麼不講規矩,我都倒地了,你還不依不饒的。他有心閃躲,可是那股子暈沉沉的勁兒還沒過去,就見眼前黑影一晃,砰地一聲,關山頹然後仰,這次是徹底昏迷了。

陳最收回腳,不解氣的又朝躺在地上一灘爛泥般的關山猛跺兩腳,“就你這兩下子也敢在爺爺面前裝逼。”咔咔兩聲,關山的兩條腿被硬生生踩斷,疼得他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滿地打滾。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是可怕的,一是渾人,和他說道理說不通,二是蠻不講理的人,和他說道理他不聽。關山就明顯是第二種人,仗著身強力壯,又會幾下功夫,橫行無忌。可今天他遇到了比他還不講理的陳最,只能說他倒黴。

“行了,行了,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鄧明的哭音都出來了。

“小陳,別打了,關山就是個渾人,你犯不著和他一般見識。”路小冉也是嚇得全身顫抖。縱然她出道多年,但是這麼猛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陳最大概也是打累了,喘著粗氣停止了動作,“好,我給你面子,咱們回去繼續吃飯。”

路小冉也是服了這個奇葩,都這樣你還有心思吃飯。她的胸膛起伏不定,直到喘了十口八口氣後,這才硬是把那股子從心裡翻湧出來的恐懼壓下,指了指呆若木雞的鄧明和小白臉董亮,“你們兩個趕緊去找個大夫給關山看病。”

抖得像是暴雨裡的小雞崽的宋小風急忙喊了一聲,“我也和他們一起去。”這個女人實在是不敢和凶神惡煞一樣的陳最同桌吃飯了。

路小冉手一伸,做了個請的動作,“小陳,那就請吧!”

從入這行那天起,路小冉就不把自己當女人看了,甚至很多時候,她都不把自己當人看。人會做出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嗎?為了騙幾個錢,她害的多少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些年,在她手裡離奇失蹤的人也有三五個了。這麼多坎坎坷坷都走過來了,今天這道坎我一定會邁過去。

路小冉挺胸抬頭跟著陳最回到房間裡,兩人相對而坐。

“說吧!你想要什麼?”叮的一聲,路小冉彈開了一支高檔打火機,將手指間的女士香菸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

陳最眨眨眼,“你都不問問我是什麼人嗎?”

路小冉彈了下菸灰,似笑非笑,“反正你不是警察,警察沒你那麼拼命,下手也不會那麼狠。你倒是有些像我的同行,你該不會是別的公司跑到我這裡搗亂的吧?”

陳最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這個女人太有想象力了。不過看到剛才那麼暴力的場面後還能自如的和自己談話,這個路隊長的膽識遠超常人,看來傳銷團伙中確實有人才啊!

“怎麼?我猜錯了,沒關係,我又不是靠猜謎語吃飯的。”路小冉那張平凡的臉上波瀾不驚。

“別瞎猜了,我就是一個畢業大半年還沒找到工作的窮小子,唯一有點特別的是,我能打,我比很多人都能打。”

路小冉點點頭,能那麼輕鬆擊倒關山的人確實有資格說這句話。

“我來這裡就是因為江菲說能掙大錢,沒想到到這一看,這特麼不是傳銷嗎?”陳最輕輕一拍桌子,“原來老子被人騙了。”

他臉上的表情精彩至極,雖然路小冉很緊張,但是一看他說的這麼有趣,情不自禁的笑了。

“我不明白的是,你明明可以大搖大擺的脫身,鄧明不是把錢都賠給你了嗎?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你究竟想幹什麼?”路小冉竭力想從陳最臉上找出答案,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

“我想掙錢啊!不都說你們傳銷騙錢可厲害了,我就想加入你們,但是我又不想像那群人一樣,天天吃饅頭睡地板,靠騙親戚朋友掙錢,我就想了個主意,把事情搞大點,驚動高層,然後我就可以有個高起點,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