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男人,就是在不斷的妥協中成長起來的。

“哥幾個都來了,要不要一起喝點?”陳旭東就勢坐下。

“不用了,陳隊別客氣了,我們穿著警服呢!”

陳旭東是客氣,這十幾個警察也沒傻到當著現任大隊長的面和過去的領導把酒言歡。

陳旭東還是沒理臧健。

臧健能從當初不被人看好的情況下擠走呼聲最高的陳旭東拿下刑警大隊大隊長的寶座,除了會做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外,必有過人之處,比如他的情商高的可以吊打倔驢一樣的陳旭東。

他哈哈一笑,自己搬了個小板凳,一屁股坐下。

“陳隊,你也不是外人,我跟你透露一下今天的案情,吳子清死了,死在自己家的別墅,一刀正中心臟,當場斃命。”

“誰?”陳旭東再煩這個賤人,但是人家把笑臉湊到跟前,他也不好意思下手了。不過臧健說的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吳子清,四方地產董事長。”臧健依然笑容滿面,但是雙眼中流露出了審視的目光。

陳最心裡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臧健似笑非笑,“陳隊,今天你不是去半山溪谷了嗎?吳子清就住在那裡。你們走後半個小時,他就被保姆發現死在書房。”

陳旭東慢慢挺直了身體,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臧健的來意。

“這麼說,我現在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陳隊多心了。”臧健連連擺手,“我都說了,只是想找你瞭解一下情況。”

他的頭一轉,面向陳最,“還有大侄子,當時你也去了對吧?”

陳旭東慢慢站起來,“既然發生了命案,看來我今天真得跟你們回去了,走吧!”

叔侄兩上了警車離開小南路,直接到了市局刑警隊。

叔侄兩被分開問話,但是回答的答案大同小異。

去半山溪谷是跟蹤錢百里,他們現在是私家偵探,吃的就是這碗飯啊!

警察做完筆錄,沒發現什麼問題。半山溪谷的內部監控顯示,叔侄兩都只是呆在外面根本沒進小區,錢百里的車離開後,他們也隨之走了,不存在作案時間。

陳旭東和陳最在走廊重逢,“走吧!”滿不在乎的陳旭東招呼了侄子一聲,兩人向大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前,一群警察風風火火推門進來,為首之人頭髮花白,不怒自威,其他人都是淡藍色警服,只有他是雪白警服,一看就是個高階警官。

“大東!你怎麼來了?”老警官看到陳旭東就是一愣。

“師父!”陳旭東下意識的就是一個立正敬禮,可是手舉到半空才意識到自己已不是警察了,悻悻的又把手放下來。

這位老警官全名祝江濤,奉天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常務副局長,也是陳旭東出道時的恩師。

“祝局,您來了!”一個熱情的有些過分的聲音傳來,臧健大步流星從走廊那頭跑了過來,一個標準的敬禮後,同時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了祝局,“祝局請放心,刑警大隊全體高度重視7。5大案,正在組織人員全力偵破。”

祝江濤點點頭,接著問陳旭東,“你跑刑警隊幹什麼?”

陳旭東還沒說話,臧健又熱情的解釋道:“陳隊今天去了吳子清所住的別墅,所以我們把他請回來瞭解一下情況,現在已經調查清楚了,正要送陳隊離開呢!”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一齊聽聽聽案情分析。”祝江濤打從心底裡欣賞陳旭東,一直把他視為自己的衣缽傳人,這可惜陳旭東在競選刑警大隊大隊長時犯了不該犯的錯誤,黯然離隊,成為祝江濤心中一大憾事。

陳旭東沒說話,他又何嘗不想聽聽案情分析,重溫一下舊時歲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