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可又拿這位祖宗沒辦法,只能打落門牙往肚裡吞,認了。

陳最注意到,顧大海不時偷偷向大門方向瞄去,似乎在等什麼人。

陳最心裡偷樂,看來他和自己一樣,都是在等那位路隊長現身。

從早晨八點多鐘,一直等到太陽下山,陳最在出租屋裡都睡了兩覺了,那位路隊長還是沒來。

眼看著二小組的組員又開飯了,陳最無奈的站起身,準備回酒店。這一天時間又白白浪費了,他也很急。可是傳銷團伙的首腦遲遲不露面,他急也沒有用。

夜色中,陳最走出這片小區,突然道邊樹下躥出一個人,嘴裡叫著他的名字,“陳最兄弟!”

陳最警覺的向後撤了一步,待看清來人的臉後,笑了,“鄧經理,你怎麼藏這了?嚇了我一跳。”一邊說話,他一邊快速觀察周圍情況。鄧明在此時此地出現,很有可能那個路隊長來了。

“我這不是沒法子嗎?想請陳最兄弟去喝酒,但又怕屋裡其他兄弟見了有意見,鄧經理你怎麼光請陳最不請我們呢?所以我只能站在外面等了。”黑暗中,鄧明的笑容竟是這樣的不懷好意。

陳最心中雪亮,看來他們是要動手了,就怕你們不來,老子都等了一天了。

陳最一挑大拇指,“鄧經理就是敞亮,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熱情的彷如多年未見的好友,各懷心思的一起向外走。

經過一個路口,陳最下意識的拐向上次吃飯的飯店方向,卻被鄧明一把拉住,“錯了錯了,陳最兄弟,往那邊走!”他指向相反方向。

“今天咱們不去飯店,去我住的地方,實不相瞞,上面下來一位領導想要見你。”鄧明把聲音壓得很低,故作神秘。

“哦?領導?難道比鄧經理的級別還高?他為什麼想見我?”陳最故意裝傻,明知故問道。

“當然比我級別高了,至於為什麼想見陳兄弟,我猜可能是你的表現打動了領導吧!”鄧明不愧是三區經理,撒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

陳最心裡暗罵,這幫賤種,我表現還好?我打得你們滿地找牙就是表現好,那以後我會沒事就抽你們丫的。

鄧明住的地方離二小組的駐地並不遠,走路也就十五分鐘左右。他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租了一個二居室,還從忽悠來的組員裡挑了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人擔任他的生活助理,白天幫他打理公司事務,晚上給他做飯,陪他睡覺,小日子過得倒也瀟灑。當然這份瀟灑是建立在那些被騙來組員的痛苦之上的。

一進門,鄧明就喊上了,“路隊長,我把人給你帶來了,這位就是陳最兄弟。”

陳最一抬眼,客廳裡坐著一女二男,女人居中而坐,三十左右歲年紀,相貌普通,身材也很普通,但是普通中又透著一股那麼不普通。從氣勢上看,這個女人穩穩壓過那兩個男人一頭,這三人中,她的級別肯定最高,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路隊長,只是沒想到是個女的。

左邊那個男人坐的離女人稍近一些,二十多歲,生的面紅齒白,一副好皮囊,穿著也是極為有型,小襯衫雪白雪白的,只是眉宇間多了一絲陰柔。

右邊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黑黝黝的臉龐透著一股兇惡,上身襯衫半敞著,露出了黑乎乎的胸毛,這份裝扮倒像極了屠夫。

陳最打量他們的時候,這三人也在打量陳最。

居中的女人一見陳最的身高相貌,頓時眼前一亮,臉上浮現出喜色。左邊那個白麵小生看向陳最的目光中卻多了一分怨毒。

“路隊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陳最兄弟,陳最兄弟的身手那不是吹的。”鄧明居中而戰,轉頭又對陳最說:“陳最兄弟,這位就是咱們千潤網路第三戰隊的戰隊長路小冉女士,別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