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格?’”

然後面對很多掛科的同學訓斥:“你們一整張試卷都不到60分!而山丹半張試卷都能考63分!你們不感到羞恥嗎?”

山丹聽說後,一面自豪一面暗暗想: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哈巴狗?他居然要看我好看?故意要我不及格?還激起大家對我的排斥甚至仇視?

她想想可能是平時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對他點頭哈腰,畢恭畢敬吧。

山丹的直爽和傲骨讓她看不起這個奴顏婢膝、趨炎附勢、勢利的蒙古人。

所以平時並未對他表現的尊敬有加,而是稍微地點頭招呼。不像其他女同學老遠就一副媚笑“金指導——”

山丹以為只要自己的成績好,獎學金當然不成問題,開始她不知道大學的獎學金是要看“綜合測評”的分數的,而“綜合測評”的分數中七七八八的類別·大半是由學生會和年級指導員來定的。

所以山丹大學五年,雖然成績優秀,沒有一科掛科,也安分守己、老老實實,但沒有得到一分錢的獎學金。

最可氣的一次是,山丹的文章參加全國徵文比賽得了獎,按規定可以加3分綜合測評分,金指導只給她加了1。5分!而另外一個同學卻加了3分。

山丹憤憤不平,但她知道寧可得罪君子百分,也絕不可得罪小人一分,否則畢業時他若難為你一下,自己又沒有任何力量對抗與他,她決定忍了這個小人。

寒假也放了,山丹收拾行囊回家,這個學期靠自己的打工和節約總算度過了,下學棋的費用還是個問題呢。

山丹想先回家再說,說不定可以找愛霞再販菜賣掙點錢。

坐了一天的長途汽車,彎彎繞繞地繞過大青山的盤山公路,在日落西山後,山丹才扛著一包行囊回到家。

一家人很高興,母親特意單另包了餃子給山丹吃。

山丹也很餓了,早上只買了一個五毛錢的油旋兒吃,一路上都沒有吃東西,一天過去了,還扛著行囊走了十里路,真正的飢寒交迫。

回到熱氣騰騰的家,看著大家都高高興興,山丹也很高興。

但,晚上睡覺卻被一陣隱隱的哭泣聲驚醒。

山丹側耳細聽,除了哭聲似乎還有男人的呵斥聲。

好像是隔壁哥哥家傳來的。山丹坐起來,母親其實沒有睡著,她看到山丹坐起來,便說:“是你嫂子,不知道咋了,每天夜裡哭一頓。沒事,哭完就睡了。”

山丹問了母親關於嫂子哭泣的來龍去脈,頭皮一陣陣發麻,雞皮疙瘩起來一身。

母親幽幽地說了整個過程。

十月份時,山丹三叔家的閨女出嫁,粉娥、二蓮和二叔家的堂妹麗麗一起去答禮,因為剛剛下了一場大雪,三個人騎兩輛腳踏車,風又大,路特別不好走。

走到敖包山附近時,粉娥突然說她不去了,要返回去。

敖包山是蒙古人祭祀和搞重大活動比如求雨時要祭奠的地方,平坦的草地上突兀的有一座山。

傳說是成吉思汗當時南征北戰時經過此地命士兵堆積的敖包山,裡面埋了蒙古人的各種法器。

山丹小時候也跟著大人來此求過雨。

先是派一個德高望重的族人去許神,就是告訴哪一天大家要來給神送一隻羊作為賀禮,以求一場救命的雨來滋潤草原萬物。

然後一隻最好的犍羊被帶上敖包山,全村男女老少齊齊跪下,兩個人一邊唸唸有詞:無非是感謝神靈護佑,給草原萬物以生機,如今感謝神靈,祈求神靈再給草原一場春雨以解乾旱;一邊拿水來把羊頭澆溼,直到羊抖擻全身,那就是神已接到大家的意念,會給草原帶來一次甘霖。

說來也怪,每年大約端午前後,糧種下地就要發芽時,如天氣乾旱,大家就會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