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答應,只是看了這麼多,總是沒有合適的人家。雲天的本性還是好的,從小到大對菊影也很喜歡。”王玲玲說道。

王玲玲也不太滿意,自己那個好色的侄子,只是男人那有不偷腥的。就是杜若這樣貧寒人家出身的,當年對她信誓旦旦的。結果還不到一年,就摸上了她的貼身丫頭。

府裡如今但凡有些姿色的,他都會多看兩眼,要不是她看的緊,而且孃家勢大,不定多少小妾通房了。

京城裡的少年郎,有幾個是沒有通房的,就是那米店的老闆還有兩個小妾呢。菊影自小嬌慣,雲天也一直對她不錯,既然是這樣,親上加親總比旁人好些。

“讓娘再幫著挑挑,回頭有了準信,你再帶著女兒回來就是。”杜若沉思了一陣說道。

這邊杜若高興的打點行裝,忙碌起來,就把看梅影的事情給忘了。這也不怪他,他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兒女在他心裡遠沒有官位,前程重要。

何況父女兩個這些年,見面兩隻手都能數過來。再說,要走了,宴請也多,事情也雜,那裡會想起她來了。

就這樣,五天之後,一家人浩浩湯湯的離京往鄭州而去。竟然沒人提起梅影,為什麼作為出嫁的大女兒,沒有過來送她父母出京。

沒離開京城的浩維,是知道梅影在那裡的。當然他不知道梅影,已經徹底的和陳瀚決裂。他不說,是不想讓母親去找梅影麻煩。

他是想等父母離開了,去看梅影。自從那次他找梅影失蹤了一天,王玲玲看他看的甚嚴,以至於他一直都沒有機會去看梅影。

王玲玲不知道梅影具體的情況,是不想讓杜若記著她的人情,所以從來不提。其他人,本就對這位小姐沒什麼印象,自然更是不會提起。

眼下梅影不知道杜家的這些事情,她正頭疼的看著張大叔床上的人。看著眼前這個頭髮似亂草,一臉胡茬子,頹廢潦倒的男子,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才是。

“大叔,您是在那看到他的啊?”

“在大門口,我早上一開啟門,就倒了進來,唬我一跳。小姐,您別怪我擅自讓陌生人進來,實在是看著人遭難,咱不能不伸把手啊。我不知道他就是三公子。”張老漢搓著手,有些不安的說道。

“大叔,您說那裡的話,誰看見都會這樣做的。”梅影安撫道。

“唉,造孽啊,這幸好是春末了,這要是冬天,這不凍死也得凍傷啊。這是喝了多少酒啊”張媽媽嘟囔著說道。

“媽媽,他臉怎麼這麼紅?”梅影疑惑的問道。

她看著剛剛幾日不見,當日那個神采飛揚,高傲自負,自信滿滿的少年,如今滄桑的好似一個老頭子。

“好像有些熱,得找個大夫來。”張媽媽伸手一探,有些著急的說道。

“別大張旗鼓的,先試試用酒給他 降降溫,不行再找大夫吧。”

梅影低低的嘆口氣,也不知道這位發生了什麼。貿然的找大夫,再給他帶來不幸。

“那能行嗎?”張媽媽有些疑惑。

“媽媽去找罈子酒來,再弄些熱水過來。”梅影看陳瀚不耐的拉扯衣服,就連忙把他的手按住,然後把被子給他蓋好。

“不知道他這幾天跑那裡去了,那天初一還過來找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梅影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