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書院開辦以後,華佗、張機等人幾乎便住在了此處,每日除了教授弟子,搞搞研究,他們的日子過得到是很悠哉。張機的住處距離幾人相遇之處不遠,只是一刻鐘的時間,眾人便趕至其家中,張機告了聲罪自去準備,餘下眾人隨意的散坐在屋中閒談了起來。

“文公,方才說有事要說,不知卻是何事?此時無事,正好說來聽聽。”諸葛瑾自僕從手中接過茶杯,揮手讓人退下,輕輕啜了一口,轉臉看著鄭渾出言問道。

聽了諸葛瑾詢問,鄭渾頓時站了起來,臉上難得的先露出一絲不好意思:“如今青州之中,我們製作兵器的作坊已經足夠使用,暫時是不需要擴充了,只是這段時間中,我方戰事頻發,雖然也有著不少的物資補充過來,如今鐵礦石卻是有些不大夠用了,而且子泰新近發明出了連弩之器,卻是太過耗費精鐵了。”

諸葛瑾聽了,輕輕吐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情呢,原來是這般,只要不是大的問題就好,想到這裡,他便出言勸說道:“如今前方戰事正急,想要停下卻是不大可能,今後再鍛造的兵器,不要再用精鋼來鍛造了,這段時間便先緊湊一下,實在不行,便先將之前儲備的礦石用掉一部分,等戰事過去了之後,我在想法子多運回些鐵礦石。”

“主公。”鄭渾剛一坐下,華佗也飄然起身,衝著諸葛瑾拜了一下道:“直至今日,青州一地的醫師基本上已經飽和,我那門下幾個弟子也忍耐不住寂寞,奔赴各地遊歷去了,如今只有樊阿留在書院中,幫我處理一些事情。幾人之中,李當之天分最高,我本欲將全部醫術傾囊相授,其臨遊歷時,我便將我手中的那枚令牌讓其帶了去,前些日子雁門處發生瘟疫,正逢其行至那裡,為了當地幾十萬百姓,事先也沒有請示便動用了令牌,此事我那徒弟也是剛將訊息傳回,還請主公恕罪。”

“呵呵,元化,你我相交多年,我更是一直將你當做我的長輩來看待,區區一個令牌之事,不須如此,更何況,那李當之也不是為了給他自己謀取利益,為國為民乃是瑾之大願,瑾更應該恭喜元化才是,教徒有方,如今雁門城中,誰人不知神醫李當之之名。”華佗所說之事,諸葛瑾早已自天堂處得知了訊息,李當之的行為雖然是將雁門城中的天堂幾乎上連根拔除了,諸葛瑾卻是沒有一絲的怨言,一直以來,他本就是以著為百姓謀取福利而努力著,出現了疫病,他自己染不會不管,當時若是換成他身處雁門,定然也會大力去支援李當之的行為。

“既然大家已經開了話頭了,祗也說上幾句吧。”棗祗見鄭渾、華佗兩人皆是說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情,他專職農事,多與百姓打交道,對於人的心思摸得也很是透徹,此時見諸葛瑾說完,心情顯然還算可以,害怕再有人說出掃興之言,便起身將話頭引到自己身上。

“此事還需謝過主公這麼多年間對農事、水利的支援,如今單青州一州之地,新近開發出的良田已經不計其數。青州境內河流縱橫交錯,祗更是藉助主公之法,修築溝渠,直至今日,除去山間難以將水引上去外,幾乎所有開闢出來的田地均能被水澆灌到,自此之後,我們便再也不懼旱災了。”棗祗說完,心中說不出的驕傲。

他雖然也為諸葛瑾提出過屯田之策,這些卻不是他所追求的,其後諸葛瑾將屯田之策完善後推廣,他便沒有在參加進來,反而是帶著一幫子學生走入青州各地,耗時將近一年的時間,才將青州一地的細緻地圖繪製了下來。與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