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疫病開始侵襲他計程車卒。自一週前開始,與平常一樣,在士卒進攻了一日之後,步度根果斷的下了撤退的命令,不久,一隊專門打掃戰場計程車卒向著雁門城下行去,將受傷殘喘計程車卒抗下戰場,其餘的被他們抬至城郊就地埋了下來,戰場上再一次安靜了下來。當天夜間,在眾人絲毫不曾覺察的情況下,受傷計程車卒中,大約有三百餘人口吐白沫抽搐著死去,一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件小事,戰場之上,受傷,幾乎等同於死亡了,除去一些確實無關的皮外傷,沒有多少人真正的能夠扛過。

其後不久,傷病營中再次出現了這種情況,其實此時還不能完全算是是瘟疫,若是能夠處理妥當,大部分人都能躲過去,可惜,再沒有足夠的軍醫的情況下,這件事情便被人忽略掉了,等到有人意識到不好的時候,疫病已經開始擴散了起來,很快的便有其他計程車卒染病死去,讓得大營中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刀劍加身夷然不懼的鮮卑漢子,面對著疫病這個無形殺手後,開始變得恐慌起來。

此時的步度根,痛恨的不只是守在雁門的呂布,還有那遠在冀州的袁紹,若不是袁紹花言將其引誘來雁門,如何會讓四萬鮮卑男兒飲恨於此?每每想到此處,步度根便恨得牙根癢癢。

“大人,不能再呆在此處了,太可怕了,我們不能將這個惡魔帶回部落,會讓我們遭受滅頂之災的。”前面戰場上號角響亮,鮮卑勇士對著城頭再一次發起了決死衝鋒,步度根帳中,幾個鮮卑部落的首領再也掩飾不中眼中的恐懼,對著步度根哀嚎叫道。

惡魔?在這個醫療條件極差的年代,瘟疫還真是一場災難,他們有理由去懼怕,因為凡是與此沾染之人,沒有人可以在這個可怕的病疫中存活下來。

“混賬,你可知道我們在此已經進攻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你可知道這小小的雁門關下,躺著多少我們鮮卑人的驕傲?一日,再給我一日的時間,我一定要用呂布的人頭,來祭奠我死去的兄弟。”步度根此時,是真的有些急紅眼了,疫病的可怕他是知道的,只是面對著隨時都可以攻打下來的雁門,他怎能嚥下這一口氣。

“諸位放心,此次派遣出去的,皆是已經身染疫病計程車卒,他們已經不可能再跟隨我們回到家鄉了,此戰無論是勝是敗,我們都必須要退兵了,我到是要看看,面對著這無形的疫病,他呂布怎麼能夠躲得過去。”咬著牙,步度根恨聲說道“噝……”帳中之人,頓時抽了一口冷氣,誰也沒有料到,步度根竟然會狠毒至斯。讓身染疫病的人戰死在城下,呂布自然會安排人打掃戰場,疫病便會隨著這些人傳播進入城中,任他百萬之眾,也不能抵得過這一場疫病,想必那時,這雁門城中,只怕是只剩下一座人間地獄了。諸人看向步度根的眼神頓時變了,不再僅僅是尊敬,還有著懼怕,發自內心的恐懼,他們誰也不敢想象,步度根竟然敢如此行事。

“大人既然有此想法,此時還是撤退吧,趁著如今攻城正甚,呂布肯定沒有精力對我們追擊,大人之策既已實施,雁門關對於我們便再無用處,留在此處,徒耗時日。”另外一個部落族長也是忍耐不住,在他心中,更多的是懼怕,對於疫病的懼怕,年過四十的他,經歷的事情自然比起步度根要多上不少,草原之上,疫病可以說是滅族殺手,不知有著多少的部落,因為疫病而消失在歷史之中。

“是啊大人,雁門已經不能再進,否則我們這些人誰也不能再回草原了。”營帳中,另外一個人也出聲勸說道,對於草原,這些遊牧民族有著深深的情結,若是不能得回,還不如殺了他們來的痛快。

步度根終於是被說的有些搖擺了,說話也不再如之前那邊剛愎:“戰鬥已經開始,便不再能夠停下,更何況他們若是不能夠戰死在此處,你們中有人敢將他們帶回嗎?”

帳中諸人一陣沉默,他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