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店鋪將來只能還姓喬,讓別人投錢店鋪的歸屬就不好辦了。

那麼還是人脈?林秀君最缺這個最需要這個,她不但得振興喬家,還要揭穿繼母的偽善,喬玉彤那女人殺了她外祖父、祖母,害死了她好幾個庶出的姐妹,偏她父親還相信喬玉彤賢淑美好,所以要找繼母報仇首先得對上她父親,林家是一省的首富,誰會有壓過一省首富的財和權?

“…我希望,先有自己能站穩的本事,不然就算得貴人扶持,扶不起豈不白費了得遇貴人的好運氣?”林秀君委婉的表示,她需要有人幫忙卻不是馬上,就算現在得到幫忙鬥倒繼母,她才十四歲還得在林家依靠父親生活,而父親能從此不再給她找後媽?白日做夢!

喬玉彤沒得到紅線果就不能生孩子,她的別的把柄林秀君全知道,而要是換個不知底細的新後孃,林秀君可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好運氣了。

林秀君沒拒絕別人的幫助,她只是想先自立,衛雲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從衣襟裡解下一條項鍊:“姑娘救了我,紅線果又是稀世奇珍,我沒有別的可以抵得上的珍寶,只有這墜子還算特別,將來如果姑娘去京城普濟寺,只要向方丈亮出此物就能找到我。”

衛雲起身過去,將項鍊親手遞給林秀君。

少年的目光在月色下更顯得格外誠摯懇切,彷彿拒絕他便是傷害他…林秀君雙手接過:“謝謝…”京城的普濟寺是昇平王朝的皇家寺院,這少年認識寺院的方丈應該也是個有身份的人。

衛雲是極守禮的,他把項鍊遞給林秀君之後,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安安靜靜的坐下來賞月亮。

林秀君則打量手上的項鍊,圓月雖然明亮但畢竟是夜晚,她初看這項鍊是珍珠加一個小金球當墜子,現在再借著燈籠光細看,鏈子的確是米粒大小的細珍珠,墜子卻不是簡單的金球,那其實是顆龍眼大的珍珠,大珍珠外面罩了一層鏤空的金絲網…不,也不是簡單的金絲網,這鏤空的金子是刻了什麼圖畫。

林秀君的林家和外祖父的喬家全是富甲一方的,自小的耳濡目染讓她很快就斷定這項鍊價值不菲,衛雲沒有投資她的生意,這項鍊卻至少能買下古聖城最熱鬧的那條街的全部店鋪。

再值錢的物件和紅線果相比就…林秀君心安理得的收好項鍊:“公子的話我會記得的,公子要是沒事了我也該下山了。”

林秀君摘到紅線果就是不虛此行,要不是遇上衛雲她早在山下了,現在見衛雲神志清楚能說能動,她還得了他許諾將來相助,她也該走了。

“那多保重…請等一下…”衛雲本來不攔著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匆忙起身。

“還有事嗎?”林秀君手提燈籠站原地。

“那邊…”衛雲走過來指指下山的路,“姑娘還記得嗎?我剛才說我遇上的歹人,他就是要撿地上的金銀,結果被土塊絆倒跌進霧裡面再也沒出現,我覺得他不是自己突然良心發現下山了…”

放下屠刀也得有個緣故,林秀君也不相信惡人突然就心善了,她望向霧濛濛的下山路開始猶豫:“公子是說這山路有危險?不過我上山也是走這條路…”只是她惦記著進森林找紅線果,上山時也沒注意沿途景物。

“我上山時還沒有起霧,就是走到這邊霧才開始重了,山霧一般來說白天就消散了,姑娘可以等天明再下山嗎?這霧濛濛的…我的確不放心…”衛雲說著也為難,孤男寡女的在山上同處一整夜,就算彼此還未成年,他也怕人家對他不放心。

林秀君第一個想到的其實還是紅線果,喬家祖先的筆記裡說紅線果的果汁只要存放在玉製的容器裡,儲存上六十年也不會壞,所以她不用急著非要今晚、不,今天凌晨就配上一大堆胭脂水粉。

再看看黑糊糊霧濛濛的下山路,衛雲不說什麼人忽然消失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