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敷粉的青衫書生翻下馬來,小二忙迎了上去,牽了馬匹,好生照料著,掌櫃正在櫃檯清賬,見青衣公子進來,忙放下手中的賬本,迎上去笑道:“喲,鮮公子,您來得真早。”

“這人是誰?掌櫃為何如何禮待於他。”待青衫公子上了樓,遠處一位肥腸大肚的商賈這才放聲問道。

“貴財主長年在暖州經商,自然不知道此人,此人乃鮮老將軍的獨子,臨安的四大公子之一。”掌櫃的返回櫃檯,頭也不抬的撥弄著算盤說道。

“原來是鮮公子,鮮公子既有那麼大的名頭,為何還要來你這小客棧?難道在你這客棧裡面金屋藏嬌?”

那胖財主出名的愛八卦,放下筷子調笑著,掌櫃的臉上佈滿黑線,放下手中的算盤笑罵道:“你這死胖子,嘴裡卻不乾不淨,他家的事情與你何干?他藏嬌藏的又不是你姨妹子,你慌張一個什麼東西。”

胖財主聽完此話卻也不怒,似乎和那掌櫃極其的熟識,只是眯著眼睛樂呵呵的看著掌櫃,還不待他開口,那掌櫃便唾沫橫飛的講起鮮于通的事情來。

“半月前,溫州潘家一夜間七十二口人被殺,唯有潘老英雄的獨生女逃出生天,昨晚一位姑娘暈倒老朽的客棧前,我看他可憐就替她請了郎中,誰料到竟是潘老英雄的女兒,她說是來找臨安城的表哥鮮于通公子的。老朽仰慕潘老英雄的仁義,今早就託人進城告訴了鮮公子。”

胖財主笑道:“我聽說那鮮公子風流多情,玩弄了不少姑娘,是有名的紈絝子弟?潘姑娘獨自一人,恐怕不太安全吧!”

“啊呸!涼西皮的,看你多是出沒煙花之地,不僅腎壞了,連思想都壞了,小心你那幾房太太在外偷人,給你帶幾頂綠帽子,叫你口無遮攔的。”

掌櫃說完,便不再理會胖財主,胖財主百無聊賴地磕著瓜子,時而泯上一兩口小酒打發著時間。

鮮于通來到三樓,敲打一間房門,卻是無人相應,便在門外侯了片刻,不一會,門‘嘎吱’一聲,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站在門後,帶著眼淚欣喜地喊道“表哥,你終於來啦!”

“卉兒,姨丈姨娘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別傷心,我會查出是誰幹的,替姨丈報仇,卉兒,見到你我真高興,從小我就歡喜你……”

鮮于通正要拉扯潘卉的玉手,卻給‘啪’地一聲打落下去,鮮于通站在她的旁邊,神情哀傷,潘卉卻面若桃紅的羞笑道:“表哥,你別胡說好嗎?”

“卉兒,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鑑,你要這天上的星星,我都要摘給你。”鮮于通痴痴盯著潘卉,潘卉臉蛋微紅,眼睛紅紅的,她獨自一人受盡苦難來到臨安,鮮于通對她的愛意讓她冰冷的心瞬間融化起來。

“表哥,你真的喜歡卉兒嗎?”潘卉雙足一跺,嬌羞地走進廂房,坐在床沿邊不安地捋著胸脯前的秀髮。

“表妹,我時常想起我們小時候玩樂的場景,我們拜天地、入洞房的遊戲,我常想如果能夠取表妹為妻,那定是上天對我的恩賜,何況表妹你花容月貌,只怕表哥配不上你。”

鮮于通眼睛含著淚水,繼續說道:“十年的光陰,再見表妹你,我不知多激動,表妹你淳樸善良,俏麗動人,只怕表妹嫌棄我這副臭皮囊,每每想到這兒,我都心痛不已。”

潘卉的眼睛含著愛意,努力抑制住眼淚道:“表哥你品貌非凡,雅人深致,卉兒哪會嫌棄你。”

“哎。”

鮮于通聽到潘卉的話,暗自嘆息一口氣道:“我爹爹最近不在家,都是二孃操持整個家,表妹,我先到臨安城給你找個住處,等爹爹回來再接你到鮮家,並將我們婚姻的事情說給爹爹聽,讓他老人家給我們做主。”

潘卉哪會懷疑他,遂頷首同意,鮮于通見此心中一喜,笑道:“表妹,我先去備好嬌子,你待會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