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將一縷木輪勁灌注給女嬰,女嬰漸漸安靜,白衣遂將她遞給婉蓉。

“啊!”

一道淒厲、悲慘、滿是絕望的哀嚎聲響起,鳩摩智面目猙獰,眼睛佈滿血絲,似陷進無窮的魔障中。

他手掌燃燒起無形刀意,猛地劈向自己的腦門。

“不可。”

一道無形劍意射來,將那棋局瞬息攪亂,鳩摩智身中劍氣,瞬息間清醒,冷汗佈滿袈裟,似是自鬼門關走一趟回來的。

“善哉、善哉,多謝段公子搭救。”

他朝段譽點點頭,慚愧地看著慕容複道:“慕容公子,這珍瓏棋局能夠迷惑心智,危險至極!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請慎重抉擇。”鳩摩智說完就盤膝到一旁施展內功恢復傷勢。

“哈哈,我看那老東西擺設棋局,就是想殘害中原的江湖群豪,使蒙古的鐵騎能夠長驅直入,取我中原的河山。”

蘇星河狠狠瞪著丁春秋,怒喝道:“你滿口謊言,有何顏面提及師傅。”丁春秋道:“那老賊的身體內流淌著蒙古族的血液,他自然是殘忍、嗜殺的。”

“你滿口噴糞,胡說八道,師傅既是江南人,我!我……”蘇星河被氣得連續噴出數口鮮血。

苟讀道:“師傅,你何須聽那妖賊的話。”

蘇星河道:“百齡,你看看這珍瓏棋局,若能夠解開此局,自然有大大的好處。”

陸無雙眨著烏黑的眼睛,逗著郭襄道:“師傅,何謂珍瓏?”

“珍瓏是棋語,意思是指棋盤的全域性構思巧妙,多利用盆徵、死活、手筋、殺氣等,眼前的棋局獨具匠心,確是江湖的一絕,說得更明白,眼前的棋局根本就是死的。”

陸無雙聽得暈頭轉向,啊地驚呼道:“既然是死局,那邀請我們來做什麼?”

白衣笑道:“傻姑娘,此珍瓏棋局設盤三十載,若非死局,恐怕早就被江湖的棋手勘破,許是我棋藝不精,段世子、南慕容棋藝高超,許能夠妙手回春,將死局給救活。”

陸無雙嘀咕道:“師傅你都不能,那斷柿子怎能夠!”

“姑娘說得有道理,我自認是不能夠破解棋局的。”

範百齡看著棋局,感覺頭暈眼花,棋局每時每刻就有著變化,他越看越驚心,感覺胸腔繼續著苦悶,狂吐數口鮮血栽倒在地。

丁春秋冷嘲熱諷道:“真是愚蠢,你師傅擺設的棋局分明就是害人的,你聽那狗賊的話,倒淪落至如此淒涼的結局。”

蘇星河嘆道:“百齡你棋藝雖成,奈何天分不足,你暫且退到一旁。”

“我來。”

段延慶使柺杖點地,施展俊俏輕功來到珍瓏棋局旁落座,他柺杖黏著一粒晶瑩剔透的黑子啪地落到棋局中。

“老大。”

南海鱷神喚道。

段延慶施展腹語術道:“無需但心,你們給我盯著那姓段的,待我破解珍瓏棋局,我就殺掉他。”

“啊!”

南海鱷神呆愣到原地,竟不知所措。

“嘿嘿,那姓段的兩姑娘真是美。”雲中鶴撫摸著短鬚,嘿嘿笑道。

數十手後,棋局愈來愈兇,段延慶節節敗退!可謂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

“我,我的皇位,我的皇位,善不是,惡不是,我什麼都沒有!”段延慶形如枯槁,兩眼渙散,顯然和鳩摩智般陷進魔障中。

丁春秋道:“既然你什麼都沒有,那活到世間做什麼。”

“啊!”

段延慶猛地吼叫,掄起柺杖敲向自己的太陽穴。

“咻。”

一道似水流般的劍意擊落段延慶的柺杖,白衣施展北冥螺勁大喝,段延慶猛地清醒,陰森盯著丁春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