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

薛瓊花的酮體是完美無缺的,她身體若是一塊磁鐵,男人就是鐵器,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能夠誘惑你,讓你陷進愛慾的深淵中不能自拔,最終死到她的刀下,在美夢中被割斷喉嚨。

何況他有對手?

風度翩翩,微微淺笑的魏仲,傷勢痊癒的離別鉤斷情,白衣沒有吃驚,像極樂宮那樣的魔門,有能夠痊癒傷勢的丹藥很是正常。

暴雨梨花針回到那一口箱子凹著的針盒中,白衣知道暴雨梨花針射出的那一刻最是可怕,因為讓人恐懼的東西往往在看到時的那一刻最是讓人恐懼,他到底該如何對付魏仲和斷情?

威信鏢局的鏢師、周果兒、冷妙辭都看著白衣,他們知道他絕無活路,皮俊發的嘴角掛著一縷冷笑,他卻不知道宮千秋、阮三載和隱匿的梁光豪都盯著他,皮俊發若知道梁光豪在,恐怕笑不出來。

斷情拿著離別鉤,那雙明亮的眸子看著白衣,帶著一絲幽怨說道:“離別鉤,離別鉤,你即將和世界離別。”

白衣緊緊握著斷水劍,劍散發著蕭瑟的光芒,它嗚嗚地顫抖,激盪出縷縷的清光,他想起幽棲來,突然很想抱一抱紈紈,她能夠讀多少字呢?她應該每天都會念起自己,想起和仙檸一起到回鶻的那段時光,想起婉蓉來……

他手指掐著古怪的手勢,眼睛瀰漫著淡淡的哀愁,他能夠依仗的唯有天地?魏仲和斷情都沒將他當一回事情,斷情既上一回當,就不會再跌倒,她的離別鉤真的很強,沒誰能夠抵擋,白衣亦不例外。

白衣臨風而立,突然間狂風驟起,天地間的靈氣全部朝他湧來,他開啟五輪勁和天地萬物融合到一起,他渾身的氣勢愈來愈高,魏仲和斷情都沒有任何的動作,穩穩地站著。

雨水不知何時下的,漸漸地雨越來越大,夜空中驚雷滾滾,烏雲中流竄著一道道銀蛇般的閃電,滂沱的雨水順著白衣的臉蛋滑落,滑進他的胸膛中。斷水劍散發著無窮的劍意,靈氣全部都灌注到斷水劍刃中,白衣的眼睛一片清明,他突然消失,一柄劍插向魏仲的背心。

擋住劍的是暴雨梨花針,漫天的暴雨梨花針朝白衣射出,如此近的距離他哪能夠躲過?一半的暴雨梨花針全部射進他的身體。

“啊!”

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雨夜中,鮮血滴落到芳香的泥土中,他的身體剎那間千瘡百孔,暴雨梨花針塗抹的劇毒被白衣的陰陽氣吞噬,但暴雨梨花針暗藏的那股暴戾、鋒利的真勁瞬間被引爆。

暴雨梨花針像交織的網,能夠將一個人撕裂成碎肉,白衣激盪著魔種,魔種吸納的那一縷汙穢邪惡的本源瞬間隔絕那一口箱子控制的暴雨梨花針,白衣施展北冥神功震出那即將引爆的暴雨梨花針。

“喝!”

震出暴雨梨花針的剎那間,烏雲流竄的雷電瞬間朝白衣劈來,眾人感到空氣劇烈膨脹起來,空氣迅速地移動著,形成強烈衝擊波,威信鏢局鏢師全部都遠離白衣,那股衝擊波徹底將客棧摧毀,熊熊烈火燃燒起來。

烏雲翻滾著、咆哮著,周果兒眼睛含著霧氣,閃電的溫度相當於一顆恆星表面溫度的數倍,難道被雷劈中還能夠活下來?他肯定死了。

閃電釋放著龐大的能量,形成強烈的爆炸,雷聲轟隆隆響著,“轟!”那道閃電徹底湮沒白衣,燃燒起純白色的火焰,白衣施展幻境中學到馭雷術,那道雷電緩緩積蓄到他的掌心。

烏雲層中雷電肆虐,一排排發光的鏈球掛在黑漆漆的雲層中,好像是一條銀白的鐵鎖慢慢滑行著,看起來無比的詭異。王盛芝看著被雷電湮沒的白衣楞在原地,雨水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姿,周果兒遠遠躲開,他看著那一排排鏈球閃電從雲端延伸下來,那一道閃電越來越寬,越來越亮。

天地間陷進一片漆黑中,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