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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

嘯聲如箭，刺穿所有，迴盪天地間。

所有獸類齊齊抬頭，仰望蒼穹，驚惶肅然。

“嗷……嗷……”

又是兩聲長嘯！

這兩聲長嘯雖然威猛逼人，卻少了內蘊悠揚。

這兩聲長嘯發自小熙。

受成卜情緒感染，小熙也自不甘落後，兩聲獸嘯酣暢淋漓。

成卜哈哈大笑，拉過小熙滾圓獸頭，輕輕撫摸，小熙也自享受，眯著眼睛將那尾巴歡快搖動。

一人一獸駐留天空，歡快異常。

成卜抬手處，冷氣揮出，頭頂立刻一團雲起，遮住太陽，一個空中小亭倏然而生。

成卜開始認真思索雲靈復活的可能。

按海葵首領的回答，他們能夠進入雲靈大腦，能夠獲取他們的記憶，只要有這兩個條件，雲靈的復活，就只剩下用什麼方法去復活，復活後是什麼樣的效果了。

只要讓一隻海葵進入雲靈識海，獲取雲靈生前的記憶，然後再由這隻海葵操縱雲靈的身體，那麼這個雲靈就會認得自己，會記得從前的所有事情，可以一起分享曾經的文明世界的所有事情，也包括，曾經的感情。

但副作用也很明顯，海葵們自己也有自己的記憶，雙方記憶混合在一起，雲靈也會以為自己是海葵，海葵也會以為自己是雲靈，莫到最後都瘋掉了，只怕雲靈的遺體也給毀了。

到現在，還有一件事情成卜仍然不能確定，那就是雲靈體內的“誅亂”病毒是否仍然存活，或許在晶體化的時候已經死去？或許，這些病毒也都晶體化，能存活億萬年？如果“誅亂”病毒還能發生作用，復活的雲靈是否會在瞬間老去？

在各種選擇面前，成卜終是拿不定主意。

復活雲靈，那是夢中也沒有幻想過的事情，現在，這種可能就擺在眼前。

但自己愛著的雲靈，如果有了海葵的記憶思維，那這個雲靈還是自己愛著的雲靈嗎，成卜不敢決定，成卜想讓雲靈復活，卻不想得到一個不是雲靈的雲靈，如果最後這個雲靈瘋掉或者很快變老，那自己豈不是把雲靈給毀了，如果這樣，雲靈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思考再三，日頭已經開始下沉。

成卜終究還是決定先不動雲靈，只要雲靈的遺體儲存完好，永遠都會有機會，一旦選擇錯誤，將遺憾終生。

做下決定，成卜心情仍然大好。

現在，是能復活雲靈，自己沒有去復活，與之前的心態已經大不一樣，成卜只覺得所有的一切都美好起來。

成卜攜小熙又回到山洞大廳，成卜來此，為告別，也為感恩。

此刻成卜心中，無論是否讓海葵去復活雲靈或者行若遂等人，這個海葵種族，是讓自己擺脫那種糾纏多年的感覺，那是一種被遺棄的感覺。這種感覺，行若遂最能體會，在行若遂死去之前，行若遂最擔心的便是這種感覺會不會將成卜壓垮。

而此刻，成卜知道，隨時都可以找回從前藍星的親人朋友，也許有一天，他們會陪自己聊聊從前的文明，聊聊從前的生活。

無論在外奔波多久，藍星，永遠是自己的根。

十二、永恆之相（三十四）

自從《生命方略》確定後，道德宗與道德教的宗旨也相應改變，從以前的暗中幫助科學發展，到此後的鼓勵統治階級實行愚民政策、散播保守的社會輿論和一系列遵崇古制打擊變化的宗教信仰。

此後道德教所推崇的信仰，對於統治階級而言，正好符合他們統治的需求，正因此，在此後無數個時代裡，由道德宗幕後支援的道德教在各個星球上，幾乎都是各國國教之首，由此，奠定了數百個星球人類社會的存在模式。

在這數百個星球上，人類主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