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稱號。

巴叔聲音溫和,長的卻很猙獰,他的下巴上有一道大大的疤痕,使得他的下巴看上去像是後來接上去的,整張臉有些扭曲。

不過在這個崇尚強者的時代,巴叔下巴那道疤痕沒有讓人害怕躲避反而讓人尊敬,巴叔擅長的技能是射箭,村裡的孩子都跟他學射箭。

“知道了,巴叔,我這就回去。”二丫站在村寨口朝他舉起右手,把無名指和小指都彎曲,大拇指,食指,中指並列豎起。

巴叔也同樣比劃了這個姿勢,這一刻兩人都很嚴肅。

做這動作的時候,他右手上的血線更加鮮明,充滿了力量。

這是天遊村部落的打招呼手勢,代表了:

“生存”、“部落”、“戰鬥”。

為了生存,為了部落,隨時準備戰鬥到底,這種力量深藏每個人的心中。

這是他們天遊村落活著存在的根本。

巴叔滿眼寵溺的看了一眼二丫,又立刻回過頭繼續自己的職責,守護村寨。

他曾經也有孩子的,比二丫年長五歲,長的也比二丫強壯許多,可是如今……

“二丫回來了。”

“二丫一會過來玩啊。”

一路上,二丫遇到村子其他人跟她打招呼,她笑眯眯的一一應了。她喜歡這裡,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她是阿媽撿來的孩子,可是大部分人家都對她很好,跟對自己的孩子一般。

或許跟她的體型有關,整個天遊村的人都是高大強壯,就算是女娃子也都是個子高,力氣大,而二丫卻總長不大,瘦瘦的,面板還很白皙,大家嘴裡不說,心裡總想陳阿媽撿來的這個孩子怕是活不長,身子弱,那面板更是不健康,黝黑髮亮的膚色才是這裡的主流美。

再加上二丫懂事,雖然力氣小,可是人很靈活,陳阿媽又是村裡的神婆,在村裡德高望重,所以大家都挺喜歡二丫的。

二丫一路跟村落的人打招呼,拐了一會,才到了村落最中心的一個木屋裡,正要進去,看到門口有獵手棘叔站在那,棘叔臉上沒有疤痕,相反長的很俊美,可是他從來不笑很嚴肅,他手上有一根長矛,尋常人都提不起來,怕有兩百來斤,可是棘叔卻輕而易舉隨身攜帶,出門打獵的時候多次保護了村裡的其他人的安危。

他站在那就威嚴無比,看到他在,就知道村長在阿媽裡面,他在外頭守護。

看到二丫,棘叔也不招呼,那隻袒露的右胳膊握著長矛往旁邊的地上一插,示意二丫在外頭等著。

棘叔是村裡少數不喜歡二丫的人,他也是體者,崇尚武力,村裡的其他小孩都開始練武了,可是二丫這身板註定她成不了體者,何況天遊村每一個小孩都有可能被選中去那個地方,如果是二丫去的話,必死,棘叔每一次和野獸搏鬥,就是希望少死一個同胞,對這樣天生就虛弱的二丫,他不願意多付出關注,他不喜歡那種看著同伴死去的感覺。

二丫也知道棘叔不喜歡她,她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棘叔。”就站在一邊等著。

棘叔沒有再看二丫,像一座大山一樣站在那。

二丫是個好動的,和小黃狗一樣,可是每次不知道為何站在棘叔跟前,她就緊張,不敢亂動,也許這就是體者的威壓,棘叔手腕上的血線比巴叔手上的還紅一些。

體者天生比尋常人力氣大強壯,像棘叔這樣經過多次戰鬥的體者,已經達到了體者一級中期。不僅力氣大,還能控制力道。

村裡有三類人,一類是普通人,第二類是體者,第三類就是阿媽那樣的神婆,也叫醫者。

二丫站在棘叔旁邊,站的筆直筆直的,小黃狗也乖乖的沒有亂叫。

棘叔沒有看二丫,繼續保持剛剛的姿勢站著。別看這樣普通的站著,這也是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