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一兩個好朋友,而且這花蓮村就只有我和師父兩個人也挺冷清的,師父,你說好不好?”

白子畫聞言眉頭不由皺了一下,不過語氣還是很緩和;“小骨和師父兩個在一起不好嗎?”

“好是好,可是師父不會覺得悶嗎?還有啊,殺姐姐和東方都跟小骨說是師父的朋友,而且小骨也很喜歡和他們在一起,那麼以後我們花蓮村就熱熱鬧鬧,那多好啊!”花千骨扯了扯白子畫的衣袖,閃耀的大眸子有著流光溢彩,讓白子畫更加不敢拒絕。“師父,你就答應小骨嘛,你看小骨這麼可愛的份上。”

白子畫微微苦笑:“好,師父答應你。”

“謝謝師父。”

接下來的幾天雖然在看似平淡的過著,看著小骨還是一如既往那般,吃飯,練劍,看書,偶爾會纏著自己問這問那,就好像沒有吃還魂丹那般,這樣更加讓白子畫更加的折磨,特別是當小骨睡著的時候,他總是夜夜地看著,夜夜的守護著,而當小骨在睡夢中叫喊自己的名字時,或者時不時地皺了皺眉頭時,他都像一根即將要繃斷的弦般,緊緊抱著她,給她度真氣,一夜又一夜。

而這天,初春的早晨,雖然很涼,但是卻是無比的寧靜,悠然透著安詳。

這已經是花千骨靜靜地坐在石頭上等待東方的第三天了,看著手腕上的玉鐲子,花千骨有些失落,搖了一下又一下,清脆的聲音屢屢傳入自己的耳垂,可是卻再聽不到東方跟自己大聲打招呼的聲音了,“東方,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你三天了,為什麼你還沒有出現呢?你那天不是說要跟我去聽曲子的嗎?師父也答應了,你怎麼還不出現啊!”

花千骨依舊不甘心又搖了搖手腕上的玉鐲子,可是依舊是相同的結果,她抿了抿紅唇看著花蓮村的外面,那蜿蜿蜒蜒的石子路,她依舊還記得東方第一次偷偷帶她出去時,就是從這裡靜悄悄地跑出去的,還記得他當時說得那一句“骨頭,你要相信東方,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骨頭,我請你吃包子好不好,既有肉餡又有蘿蔔餡”

“骨頭,以後我天天帶你出來玩,好不好,你想去哪裡我就帶你去哪裡”

“骨頭,你看東方多可愛,你就留一個包子給我好不好!”

“東方,你怎麼還不來啊,如果你來了,我就給包子給你吃怎麼樣?”花千骨依舊靜靜地坐在石頭上,有些失落的目光緊緊地看著手腕上的玉鐲子卻沒有發現不遠處白子畫也正在靜靜的看著她,他這些天時時刻刻都在觀察小骨的情況,她的走神,她在睡著的時候念起了東方域卿的名字,她獨自一人對著這個玉鐲子在自言自語………。他一直都知道東方域卿是小骨心中重要的人之一,想他,念他不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明知道小骨對東方不是那樣的心思?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會如此在意,有時甚至在迷茫中煎熬。

這幾天白子畫臉色越來越白,嘴唇也越來越幹,笙簫默囑託他一定要吃藥調理,才能恢復自己的真氣,可是他最近好像總是忘了。不過也無所謂了,他不由苦笑了一下,看了眼小骨後,就慢慢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天黑了一片,晚風瑟瑟,樹葉凌亂地廝打在房門。

雖然這幾天花千骨一直都在等東方,可是對於師父身體臉色的變化,她還是非常在意的。最近幾天,看到師父越來越消瘦的樣子,花千骨心裡就覺得特別難受。親手熬了一碗桃花羹捧在師父門外,花千骨拍了拍房門輕聲喊道;“師父,小骨給你熬了一碗桃花羹,小骨可以進去嗎?”自從上一次橫衝直撞地衝進師父房裡,還看了師父的裸體後,花千骨就再也不敢再冒冒失失了。

“…………。。”

“師父………。。你睡了嗎?”聽見房裡沒有任何聲音,花千骨不由一陣疑惑,現在這個時候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