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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話來,十斤酒的份量,便足夠給四五人喝,但現在看來此十斤便只供水天星一人享用,且從其口風看來,卻只是“不可喝得太多”,而在他驚魂未定之時,水天星已一把坐了下來,對著他微微笑道:“老爺子,也是時候說說究竟走失了甚麼重犯,以致那些官兵們如此大費周章的了?”
卓老頭略一定神,望了望四周的人,只見他們全都正當酒酣耳熱之際,便連同桌而坐的另外一人,他喝至醉昏昏的伏在桌上呼呼大睡,算來該沒有人留意到他們,壓低了聲音說道:“水兄弟是從南方來的嗎?”水天星一怔,點頭說道:“老爺子怎麼知曉?”卓老頭說道:“這就是了,我看你好像對中原河北一帶的時勢不太瞭解,要不然怎也會猜到少許苗頭,不會像你如今什麼也不知道。”
水天星說道:“我久居南方,於中原的時勢確是不甚了了,只知道前晉帝石敬瑭在位七年後猝死,由其侄石重貴即位,是為出帝,晉出帝登基後,極力意圖擺脫與契丹的藩臣地位,於此數年來多次與契丹軍隊開戰,且每戰皆捷,但早前卻收到了一些訊息,有傳晉朝大將杜重威率兵降敵,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卓老頭點了點頭,續道:“晉出帝石重貴神勇無匹,屢破契丹鐵騎於戚城、馬家口及澶州等地,而鄴都及榆林店一戰,其智謀勇武之名更是向徹天下,可惜並無知人之明,被杜重威出賣後圍城於開封,最後在無計可施之下,唯有棄城投降以保城內百姓的性命。”水
天星一呆,渾沒想到晉朝已然覆亡,而契丹大軍已入主中原,忽然想起一事,說道:“但剛才沿途進城,卻沒見過半個契丹人的影子?”卓老頭面現不屑之色,說道:“此地乃河東節道使劉知遠的領地,他與契丹之主耶律德光關係甚佳,契丹滅晉後劉知遠曾上表契丹以奉賀,耶律德光亦賜詔稱他為“知遠兒”,真是好不羞恥!”水天星聽罷一片沉默,他長期於南方生活,聽慣了從北方遷徙到來的人,均說北方時勢甚是不穩,而最可怕的還是那些外族之人,長期於邊境之處殺人放火,姦淫擄掠,不意是這些蠻子竟已攻入中原,原本興高采烈的心情已不復再,隨手拿起了店子二送過來的酒酲,便舉頭仰天貫進口內,只見他倒酒如喝清水一般,轉眼間便已把整酲盡乾,“砰”的一聲把酒酲重重的放回桌上,大聲道:“那些守城的官兵,不去打契丹蠻子,卻在城門前盡搜些什麼了?”
他這一聲便甚是向亮,即使酒樓內的人有多吵也好,坐在附近數張桌子上的人便都聽得清清夢楚,全部都向他這桌望了過來,卓老頭一驚,向眾人賠笑道:“沒有什麼,我這老弟喝大了舌頭亂說話,不用理他!”轉頭向水天星低聲喝道:“你若再這樣我便不再說了!”
水天星氣鼓鼓的,但礙於卓老頭的面,亦只好不再說話,卓老頭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說道:“你現在可猜到了他些官兵在找什麼了沒有?”水天星腦中一轉,答道:“劉知遠莫不是在找晉朝逃走了遺孤以向契丹之主獻媚?”卓老頭面現讚賞之色,舉起了姆指道:“老弟腦筋不錯,但只猜對了一半!”水天星再想了想,搖頭答道:“我真的猜不到了,請老伯示下。”
卓老頭微一揚手,示意他附過耳來,水天星把耳靠了過去,卓老頭把聲音壓得很低,說道:“他們在找的是投降後失縱了的出帝石重貴!”
水天星全身一震,震聲道:“什麼?”出帝石重貴其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