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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嗎?他連名字都好像是假的!”我心裡五味陳雜,連邏輯都混亂了,那些細小的疑惑都不知道該從哪一句說起比較好了。
“他到底是誰?”
“你讓我問誰去呢?”
{04}
我見過那個總是溫婉而端莊的女人,在我還很小很小的時候。
她叫藤堂梓,我管她叫“姑媽”,——儘管在那很久的後來,喜歡碎嘴的南媽媽和基本上有問必答的山田醫生有跟我解釋說,那個女人和直系的關係很遠很遠,是你的遠遠遠遠遠遠遠親,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哦啦?那她在這裡幹嘛?
真是不禮貌的問話呀——你梓姑媽,是道隆姑丈的妻子呀。
同樣也是在很久的後來我瞭解到,這是種大家族很普遍的習俗,血緣遙遠的旁系後代會時不時地嫁回本家來。
不過當時我還太小太小了,並不能理解旁系的血族為同姓本家留下血脈到底有什麼意義。
就從我能夠記事的時候開始吧。
梓姑媽和姑丈藤堂道隆,有一個比我大5歲的兒子。
梓姑媽很美麗但是太過內向了,道隆姑丈很帥不過非常陰沉,我對他們都是怕怕的,小孩子的直覺敏銳地不斷警告我,——離他們遠點。
即使如此,我卻總是找到機會就纏著他們的兒子玩,沒完沒了地。
沒有任何理由,我只是莫名地在那個男孩身上感覺到和自己非常非常相似,也非常非常合拍的味道。
儘管他不見得是多麼親切,也不見得多麼好相處。不過他會耐心陪我玩,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脾氣,但是很冷淡,連偶然笑起來都是靜靜的。
那個人——就是後來的悠一了。
我肯定就是他。
那麼多年之後再見到,他不過是從我幼時印象中那個有點蒼白的孩子成長為一個大人而已,除此之外,不可名狀的相似味道甚至一點都沒有變;以至於在機場的人群中我只是一回頭,就認出他來了。
藤堂,悠一。
在我認識他之後的又11年過去,我才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
很奇怪吧?
不過那是真的,在我幼時的印象中真的完全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彷彿那是一個極大的忌諱,不止是沒聽見家中上下的任何人叫起過,甚至連姑媽和姑丈,都沒有叫過。最起碼,沒有在人前叫過。
就連平時照顧我的南媽媽都拒絕告訴我“表少爺叫什麼名字”,而大人們對於我對他表現出來的熱衷,都顯得十分不高興,好像他是什麼髒東西,還是不靠近為妙。
不過,我還是在那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一直找他玩,想忍都忍不住。
藤堂的本家是佔據了市郊幾平方公里的觀賞園林,那裡是似乎已非常古老的和式大宅院,裡面的建築除了用迴廊連線之外是相對獨立的,我印象很深的是有一次趁山田不在,南媽媽在我的糾纏下外出買點心的時候,溜到悠一家裡去的事情。
我本來是打算找他玩而已,卻聽到屋子樓上有摔東西的聲音,嚇得躲在客廳的大花瓶後面不敢出來。
樓上的聲音摔摔打打,還夾雜著叫罵聲。
我捂著嘴巴,大氣都沒敢喘一口。
老實說,我是第一次聽到道隆姑丈用那麼可怕的聲音說話。
我打你,你委屈了是嗎?
啊?(巴掌聲)
說話啊!(巴掌聲)
要不是爸媽堅持要我和你結婚,你才沒機會踏進這個家門呢!
(哭聲,摔打聲)
哭?你還有臉給我哭?——我告訴你我每天教訓你你也還不清欠我的東西!
我跟你說我不管怎麼樣,總之你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