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處理我母子?”敖楚戈冷冷地道:“交給方城主——”無情婆婆聽得心絃一顫,道:“交給方城主,敖朋友,你是要將我母子置於死地了?”敖楚戈冷笑道:“你們娘倆拐騙偷盜那些無辜的幼兒,賣給人家奠機基,豎煙囪,甚而做藥材,這些事無一不喪盡天良,惡事做絕,甚至賣給那些綁匪,勒索敲詐,手段無不毒極,若不是方城主通告武林友好,追查你們這幫子兇徒,嘿嘿,尚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害呢。”

無情婆婆詫異地道:“方城主已知道是我們母子乾的嗎?——”敖楚戈哼聲道:“要使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方城主失女心痛之極,早已盯住你們了,不過他已全權委託在下,在這裡請二位先幫個忙!”

無情婆婆不屑地道:“請我們幫什麼忙?”敖楚戈道:“立刻回那店中將方小蘋弄出來。”

李少秋怒聲道:“你做夢,盜亦有道,我們既然幹下這一票決無再回頭劫人之理,那是道上的大忌,敖楚戈,你若是個朋友,請放我們母子一馬,日後必有圖報……”敖楚戈輕嘆道:“這是唯一的機會,想不到你們母子居然拒絕,李少秋,你們幹下的買賣,令人髮指,如何處決你們,方城主,定早有腹案,二位,請隨我去見方城主!”

無情婆婆冷冷地道:“假如我們不去呢?”敖楚戈哼聲道:“除非二位自信能勝得我手中之劍!”

李少秋狠聲道:“早已久仰你‘一笑見煞’的武功如何如何了得,始終沒有機會,今日咱們既然碰上面,哼,那只有在手底下見見高低了。”

敖楚戈嘴角微抿道:“李朋友可知一動手即分生死?”李少秋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的事!”

無情婆婆神色一變,道:“敖朋友,請容老身說句話。”

敖楚戈淡淡地道:“請說。”

無情婆婆哀懇地道:“請敖朋友高抬貴手,放少秋一馬,我只有這一條命根子,李氏煙火需要他延續下去,有什麼事,我者婆子一個人頂!”

敖楚戈喟了一聲道:“老太太,你的處境我很同情,不過,你們幹下這檔子事,已惹得天怒人怨,好在方城主是個很厚道的人,他不會做得過份絕,只要你們去會他一下,也許……”李少秋瞪著眼睛,道:“娘,別上他當,方城主見了我們母子,不立刻開刀才怪,咱們千萬別聽他的,也許殺了他還有活路。”

搖搖頭,敖楚戈道:“你錯了,李少秋,如果你們還不知悔意,妄用武力解決,告訴你,那是自尋死路,現在我是念在令堂年歲已高,不宜過分憂悒,才給你一條活路,否則,只怕你早已躺下了。”

無情婆婆點頭道:“謝謝敖爺這份仁義——”李少秋急聲道:“娘,你怎麼愈混愈回頭了,姓敖的幾句話,就將咱們母子給唬住了,娘,放膽一干,不然咱們去和買主談談,也許大夥聯合起來,力量並不比姓敖的差……”敖楚戈道:“李少秋,江湖道上的事,你比起令堂是差不了,眼下情勢你應該看得很清楚,我既然伸伸手,毛六那幾個人絕跑不了,諒你回去求他們,他們也不敢收容你。”

李少秋哼聲道:“少拿話唬我,我們之間有我們的默契!”

敖楚戈面上一冷道:“李朋友何不回去試試?”李少秋一扯無情婆婆的衣袖,道:“娘,咱們闖回去!”

無情婆婆叱道:“孩子,別胡鬧,這不是任性的時候!”

李少秋賭氣似的,道:“娘,咱們昔日在江湖上是何等威風、今天只不過和姓敖的會了面,咱們便乖乖地任他擺佈,娘,你受得了,孩兒受不了。”

無情婆婆叱道:“胡來,娘有分寸,敖爺不是普通人物,他既然願意給咱們—條生路,咱們倆便應該知道好歹,況且,咱娘倆乾的買賣,在江湖上絕對站不註腳,不論黑白兩道都不會收留咱倆,唯有和方城主會個面,也許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