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錯,楚月牙剛剛就講了那個著名的故事,關於禪宗六祖慧能是如何上位的故事,當然那兩首著名的詩也說了出來,看樣子似乎正說到太太的心坎上去。

說到心坎上就是好事,楚月牙心中樂滋滋的,穿越而來就是有好處,隨口一說,便是經典名著,誰聽了誰都要被深深震撼一番。

“四姐,你上回還沒有告訴我,這個禪宗六祖慧能後來怎樣了呢?”楚月妍見太太高興,便也高興起來——倒不是特地替楚月牙高興,而是慶幸帶楚月牙來沒有出什麼大問題,太太並沒有責怪她。

“慧能後來被他師兄神秀,也就是作出‘身似菩提樹’的那個,迫害『逼』出了寺廟。”楚月牙也放開了些,“慧能逃到了南方,自成一派,於是禪宗便分為北宗和南宗了。”

“這個故事是誰告訴你的?”大夫人絲毫不為楚月牙的故事動容,冷冰冰的問道,“你長年在楚府之中,深居簡出,每次府中聽戲或者講師前來,你都不曾參與過,也不愛看書,如何得知這些故事的?”

咦,這大夫人怎麼這麼瞭解她的日常生活,她不是小透明嗎,照理說沒人會關注她在幹嘛的,特別是一心向佛,連後院大權都撤手的大夫人。

心中有著疑『惑』,楚月牙忍著沒表達出來,毫不猶豫的便道:“是李媽講給我聽的,也不知李媽從哪兒聽的。”

有本事你到地下去問李媽。

“你……”大夫人還欲說什麼,卻被太太打斷。

“玉舒,月牙這個故事,你不喜歡嗎?”太太笑盈盈的道,“我覺得甚好,至少那慧能做的詩不錯,本來無一物,何使惹塵埃。”

“太太……”

“玉舒,你跟我吃齋唸佛這麼久,還放不下嗎?”太太輕聲道,深深的看了看楚月牙,才又把目光轉回大夫人身上,“她當年義無反顧的離開,不就是為了讓你放心嗎?你還用懷疑什麼呢?就如那詩,本來無一物啊,你顧慮太多,才覺得她總是有問題。”

楚月牙和楚月妍對視一眼,完全聽不明白太太在和大夫人說什麼。

“可是,太太,我……”

“玉舒,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了結了,你為何就不肯接納她啊?”太太緩緩道,“到底也是血親。”

大夫人不再說什麼,低著頭,保持了沉默,但沉默並不代表她心結已解開,更不代表,她認為一切過去了,不會再次發生。

“月牙,今日你來此是為何?”太太這才問起了主題,表情倒是溫和的,“到底是在禁閉,到處『亂』走可是有些『亂』了規矩。”

“太太,四姐是一片好心,要獻給東西給你呢。”楚月妍快人快語的道,手中捏腿的動作一點沒停,“可還舒服,要月妍再用力些嗎?”

“太太,上回我聽二姐說您在喝玄葉茶,剛好我這裡有個翡翠冰裂壺。”楚月牙帶著自認為最乖巧的笑容,拿出手中盒子裡的冰裂壺,“想著玄葉茶用冰裂壺泡開最為適宜,所以特地給你拿過來了。”

“也難為你一片孝心了,拿來我看看。”太太招招手道,接過了楚月牙呈上來的碧綠剔透的冰裂壺,把雙腿放下了貴妃榻,楚月妍也站了起來,規矩的立在一邊,“這個……是韓姨娘的嫁妝吧?”

“正是。”楚月牙應道。

“如此甚好,我便收下了。”太太笑著將冰裂壺遞給身邊站著的丫頭,“去泡一壺玄葉茶。”

“太太,你當真要用這茶壺?”一直沉默的大夫人突然活了過來,皺著眉頭問道,“我覺著……”

這大夫人是和她有血海深仇嗎?怎的處處要提防她似的,楚月牙莫名其妙的看著大夫人,莫非她娘……被她暗害了,所以,她怕她知道真相來報復她?那也應該是送茶壺給她,而不是太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