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好一陣子,快到幽院的時候,楚月牙才放慢了腳步,一邊喘氣兒,一邊想著,至少楚月琴在短時間內無法『騷』擾她了,她必須和她保持距離,否則就算有金甲護身的碧滴,也有可能突兀的暴『露』出來。

剛剛進了幽院,卻是畢鳶靠正在院中靠在一棵大樹上,等著她的到來。

“怎麼了?”楚月牙問道,看了看天『色』,這會兒已經差不多是掌燈的時候,“你怎麼站在這裡?這會兒了,出了什麼事情嗎?喜兒?喜兒又有什麼新動作了?”

“並非院子***事,而是……”畢鳶頓了頓,“有人要見你。”

“見我?”楚月牙疑『惑』的問道,“誰要見我?這時候,大家都該去了韓恕的大婚了吧,誰回來見我?”

“原本她做的是樑上君子,翻牆而入,還帶了易容,不過被我抓住了而已。”畢鳶笑眯眯的道,手一攤,“來吧,五百兩,又是額外的事情。”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楚月牙覺得不能和畢鳶講道理,她若是講道理下去,只怕她要配得一窮二白,賴皮就賴皮吧,對這種人不賴皮,吃虧是自己,“人在哪兒?”

“不給錢,不說。”畢鳶『奸』笑著道。

“罷。”楚月牙吐出乾脆利落的一個字,接著推門進去自己的主屋中去了,抓住的人除了能藏在她這丫頭不能隨便進的小姐房,還能是誰?

裡面,地上,一個身材極好的黑衣人被綁在椅子上,頭髮長長的散開來,擋住了臉,不過應該是一個女子,雖然她穿的是男裝,可是那白皙的面板,楚月牙堅信,男子不會有。

會是誰?楚月牙走到椅子跟前,伸手將那女子的青絲給撩開了,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很絕『色』的臉蛋兒,見得不過,不過印象深刻。

“雲舒?”楚月牙帶著驚訝輕聲喚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是來找你的。”雲舒聽到是楚月牙的聲音,這才抬眼,雙眼紅腫,含著淚花,“楚小姐,求求你,救命。”

開口就是救命?楚月牙神『色』一震,心中急速的轉過念頭,雲舒的九孃的人,九娘對她沒有惡意,那麼雲舒也該是沒有惡意的。那這救命是誰?難道是九娘遇到了什麼麻煩?

可若是九娘都解決不了的麻煩事情,她小小楚月牙如何能夠解決?

“雲舒姑娘,你別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楚月牙一邊問道,一邊將雲舒身上的繩子都鬆開了,“可是九娘遇到了什麼麻煩?我能幫得上什麼忙?”

“九娘說,只有你能就她了。”雲舒剛剛鬆綁,就給楚月牙跪了下來,不管不顧的道,“你不能不管她,她是你娘啊!”

我娘?果真……還是麼?

楚月牙心中的感覺很複雜,不過好在有了上一次的經歷,所以心中原本就有這個猜想,倒也沒有顯得十分的驚異,嘆口氣,將雲舒扶起來。

“楚小姐,九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不能不管她的。”雲舒的眼淚嘩嘩的流下來,配合她那絕美的容貌,讓人忍不住就心軟,“現在,她危在旦夕,你一定要救她。”

“我不會不管她的。”楚月牙幾乎是一字一度的道,身體中有一股奇怪的感覺流上心頭,流向四肢,前任日日守著孃的遺物,盼著孃的模樣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浮上了心頭,甚至這一次,連前任的那種心情,似乎都能體會得到。

前任很愛很愛她娘,楚月牙清晰的感受到,而且,似乎正在被傳染者,不用任何證據,似乎就相信了雲舒的話——她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這大約就是血濃於水吧,楚月牙想著,這身體是她娘給的,這愛本來就在骨子裡,就算靈魂換了一個,和靈融於肉,不可分離,這種感覺也許早就侵染了她的心和魂,娘,她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