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姑娘,跟在後面車隊跌跌撞撞。

宋方回頭看了看,發現那個姑娘還跟在車隊後面跌跌撞撞,不由的嘆了口氣。

宋方覺得自己很倒黴,看到一個賣身葬父的漂亮姑娘,他心生憐憫,扔了一錠銀子過去,沒想到對方竟然賴上他們,跟著車隊就是不離開,有心甩掉她吧,也不知道這姑娘怎麼跟人說的,竟然找到了個車隊帶了她一路,此刻竟然又出現在車隊後面。

連寧遠之都從無數檔案中抬起頭來,頗有些不悅的看向宋方,“你到底怎麼回事?惹來這麼一個膏藥?”

宋方心裡又嘆了口氣,肅然道,“屬下這就去處理。”真不行打暈了扔到哪裡就是了,殺了還要處理屍體,反而更麻煩。

他策馬回頭,沈清辰正好挑起窗戶,看到宋方一臉苦相,不由笑了起來,“他是怎麼了?”

熒惑正在陪沈清辰下棋,聞言抬頭道,“還不是因為不小心黏上了個膏藥。”

“我知道他不小心被個膏藥黏上,只是他怎麼這麼不小心?”還是自家的熒惑好,做事幹淨利落,對比了一下,沈清辰覺得頗為滿意。

“不得不說,民間出美人,那姑娘長的的確不錯。”熒惑頭也沒抬的道,“而且這次我們逃命時候,宋方受了一個小媳婦的恩情,那姑娘和她有五六分相似,只是漂亮的多了。”

“原來是移情啊。”沈清辰點點頭,“我覺得他還不至於同情心氾濫到那個地步。”一個漂亮大姑娘賣身葬父,哪裡還愁沒人買?

沈清辰和熒惑漫不經心的談論著這事的時候,宋方已經趕了過去,他跳下馬,有些厭煩的看著那姑娘。

“錢也給你了,也不用你賣身,你到底還要怎樣?”

那姑娘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裳,因為風吹日曬的緣故,面板不是特別白皙,但是五官卻極嬌媚,尤其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宋方,“恩公您不管胭脂了嗎?胭脂不求什麼的,衣能蔽體,食能飽腹即可。”

“你也看到了,我本就是下人。”因為想起為了救自己而死的恩人,宋方一時也沒下什麼狠手,依舊孜孜不倦的勸道,“我花的錢幫你沒什麼,但是要收個奴僕,我家主子是不會幹的。”

奴僕?她心中一愣,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楚楚可憐的看著宋方,“胭脂很能幹的,胭脂可以賣身給大哥的主子,幫大哥幹活。”

看著她這副惹人憐惜的模樣,宋方頓時覺得自己的頭疼了起來,一個大男人,對這麼一個嬌滴滴的,還一臉崇拜嚮往的小姑娘下手,實在違背自己的準則。可是也不能任她痴纏下去啊,他袖子裡的手微微伸展,遲疑著是打暈她,還是直接殺了。

這時候後面又過來一人,這人騎著一匹黑馬,和宋方穿著打扮差不多,高個子,身材壯碩,五官硬朗,也沒下馬,很有些不耐煩“主子就知道你性子優柔。”

“七夜你嘴能不能這麼毒。”宋方臉色變了變,看向七夜,而七夜則居高臨下的掃了那姑娘一眼,“她要真想跟著就跟著吧,反正正好缺人,都是大老爺們,小姐那裡沒人服侍。”

沈清辰本來就只帶了素歌一個,素歌陷入金甲衛手中,她身邊的確沒人照顧,很多事只有熒惑代勞了。而不管如何,熒惑都是個男人,不方便不說,對她的名譽也有影響。

當然,七夜心裡也明白,自家主子那性子,留下那塊黏糊糊的膏藥,肯定不止這一個目的。

於是胭脂姑娘得償所願了,而宋方鬱悶的等著斥責,不過七夜是單手提著胭脂姑娘回到了車隊中,而不是把她放在身前,這讓那位胭脂姑娘鬱悶了。

此時,沈清辰和熒惑正在打賭。

沈清辰託著腮,有些無聊的看著棋盤,“你說寧遠之會不會留下她?”

“大概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