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掌貼在左胸口,之間還夾著兩張紙符,“不過我應該沒來的太晚——”

為了讓對方聽見,這些話他幾乎是喊出來的,但這樣就極有諷刺的意味。

怎麼可能是剛趕到呢。如此情況下定然是隱藏了很久……

甘柏再向前走,洛焱手裡的另一張符燃燒,甘柏面前突然張開結界,他靠近後全身產生難以忍受的刺痛——

不得不再退回。強行打破結界的話定然是要讓自己耗費大量妖力的,但他不願意屈就於一個如此年輕的妖師,用右手凝聚妖氣——

“夠了。”王峰說道。

甘柏不甘心的回頭望著主人。

“作罷。這件事鬧得也夠了。”王峰轉身離開。

甘柏再看了對面的傢伙一眼,跟隨著王峰離開,身形逐漸消失。

角落的沈經站起來,走到面部朝下的陸三申面前。“喂。”他的右腳踩上對方的後腦。

脆弱的傢伙……他眯起眼,用右腳將這個人掀個面。

陸三申呼吸微弱急促,盡力的將頭向後仰看見了沈經的臉。

“痛麼。”沈經輕屑的冷笑。

“看上去你比我更痛啊……”他露出無奈的笑意,終於閉上眼。

沈經將陸三申抓起來扛在肩上,走出房門離開。

伍十嵐得到了妖刀,並在妖刀的刺激下開始愈發猖狂的吸收年輕男人的精氣——然而最終的結果都只是強化妖刀而已。而陸三申本來就是被妖刀附身過一次的人,他的陰性體質顯然讓妖刀更為滿意——

“所以說,你還是一個處男嗎?”顏松最後好像問出了什麼極其犀利的話題。

他從二樓跳下去損傷了右腿的關節,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他還是相當感慨自己實在是比不上年輕時候的無所顧忌了。自己確實是該為後生騰出空間了。

但眼下的後生總讓他覺得無比擔憂啊……

“這是什麼問題啊!真的要問這麼尷尬的問題嗎!”陸三申咆哮。

“伍十嵐是不是你殺的?”顏松忽而陰森森的環抱雙手,“吶,你要解釋不清的話我也沒法向警局交代啊,沒準還是要在警局給你分配一個坐北朝南的小房子,面向大海春暖花開——”

“花開泥煤啊!不是我殺的!”

“那麼花是你開的麼。”顏松將視線移到別處,再漫不經心地把眼眸瞥向阿三。

這樣詭異的眼神……

“……”陸三申反映了接近十秒才反應過來,但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了……

“我一直以為組長你是很嚴肅的人……”他捂頭。

“你覺得我很嚴肅?”顏松真的做出了嚴肅的表情。

“我現在覺得你是一個很喜聞樂見的人……”依然捂頭。

“這個倒是。”顏松也不否認。

“如果你真要讓我回答這個問題我能先問問你一件事麼……”陸三申繼續捂頭。

“問。”

陸三申忽然右手指向站在一邊與這段對話毫無關係的無辜者,咆哮:“組長請你回答!阿經還是一個處男嗎!”

“……”顏松默默的望了沈經一眼。竟然還微弱地開口問道:“你是麼?”

“……”沈經抬起眼瞥了他,隨即再將視線遊離,“你說。”

“……”顏松繼續沉默,終於從椅子上站起來,右手若無其事的撣撣衣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走出住院部房門:“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

“啊喂!這一種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心態你是怎麼鍛煉出來的!”

“多加鍛鍊就好。”

“……”

所以到底是誰侵犯了誰這個話題……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