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顏松的是妖將甘柏。見顏鬆緩過一口氣後退,甘柏也就鬆開手。

“失態了。”顏松也冷笑。秦君言的意外確實讓他情緒有些異常地無法自控,不過好在君言沒有大礙,已經可以站起來。

“都給我後退。”王峰命令眾人。

他向前走兩步,從懷裡抽出三張黃符,一面冷聲問顏松:“如果不能將裡面的活物一併斬殺的話,恐怕無法控制住蔓延。趁現在還有時間。”

“你問我?”顏松覺得好笑。

“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決定。”

就算是一個人類的性命,以顏松的權力地位,只要不聲張,執習組是完全能夠遮蔽掉這個駭人的訊息。

即是,即使王峰殺了人,也會絕對的相安無事,外界不會有人知情。

“我不同意。”顏松忽然說道。

王峰已經準備就緒的右手忽而鬆弛。他皺眉,有些不滿的回頭看他:“你是理智的人,注重大局你是懂的。”

“執習組丟失了一個人,在不排除室內人是他的情況下,不允許對自己人動手。何況——你以為執習組的名聲靠什麼打出來?僅僅憑戰績的話警局做的事要比我們轟烈的多——”

很多時候執習組接手的工作都是日常的小事,但是與警局的不同在於執習組會對每個性命負責任,做到最大程度的保護與最小程度的傷亡。

執習組沒有取得官方的認可,因此無法佩戴槍支。但是僅僅靠刀劍,其地位照樣在幾年之內就凌駕於警局之上。

“呵,我該詛咒你麼。”王峰不得不收回手裡性質最為嚴重的三張符咒,伸出右手食指在空氣中劃出一個巨大的五星陣。

陣法散發紅色熒光,他猛地掀起右手將圖陣推出,圖陣擊在白骨堆上威力不減,繼續猛地向前推行——

門框崩裂轟出圓形巨洞。室內發出骨骼的擠壓破裂聲,再是室內對面的牆壁發出轟裂的巨響。

“你只是變相殺人而已。”顏松冷冷地瞥向王峰。這樣的咒法推進去絕對會將裡面的傢伙碾壓成一團。

“我只想得到妖刀。”王峰走入室內。

室內只有地板充斥血液,牆面均是乾淨。那團巨大的白骨堆已經被五星陣擊出對面的牆外,室內並沒有其他人物——

那個活物也是被擊出去了麼。妖刀……與白骨究竟是什麼聯絡?

兩根白色的鏈條攀爬上牆面的斷裂處,作為支撐後更多的鏈條攀附上來要重返這個房間。

王峰沒有任何的鬆懈,直到看到一隻手掌攀上了斷牆——

隨即另一隻手掌出現,手裡握著的就是——刀!

銀白色的長刀刀尖輕易地戳入水泥地板,左右手都作為支撐後那個完整的身體出現,將低垂的頭仰起。

王峰分明感覺到這個人還有氣息,而且體內生命活動一切正常,只是全身的代謝極快而導致胸口心臟的劇烈起伏和血脈賁張。“你是……?”他希望對方還有意識。畢竟要殺人,他也是不情願的。

這個男人忽而露出詭異的微笑,眯成縫的雙眼睜開露出血紅色的眸子——

“阿三!”

是顏松的喊聲。

陸三申的腰身被白骨緊緊束縛,他站起來,右手提起刀。那白骨散發的最終來源就是這把刀的……刀柄。

他的右手胳膊完全被白骨纏繞覆蓋,鏈條像是愜意的乘涼著搭上他的脖子纏繞他的肩頭。

“桀桀——”陸三申發出詭異的笑聲,咧開嘴露出牙。

“阿三?”顏松眯起眼皺眉,“你還聽得到我說話麼?”

沈經走上前將顏松攔到身後:“我的失誤由我來解決。”

他抽出腰間的雙刀毫無顧忌的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