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是完全不屑一顧的,但這卡片讓他一剎那驚異。妖師。而且經過他的辨認,這證件完全不是仿製的贗品。

“洛封河。”他念出這個名字。儘管是初級的妖師證,但重點是……她是洛邑的妖師。

執習組竟然和洛邑的妖師聯手了麼……

“抱歉現在並不適合拜訪,你現在回去的話我可以保證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等鬼笠的視線再投在這個女孩的臉上時女孩的神色已經完全變了。雙眼充斥的是……凌厲的殺氣。

這個眼神,完全不像是小孩子。

“呵。”他冷笑,將證件還給封河,“真是不友好啊……”

門背後忽而走出一個身格修長的黑色長髮的青年,金棕色的眼睛尖銳的耳朵——

是妖怪。這更加確認了洛封河是妖師的事實。

“我想我有能力送你走。”封河露出溫和的微笑,但是這個微笑……卻一點也不溫和啊。

“那好,事後我再拜訪。”

鬼笠是極不情願妥協的,但是他並不想與孩子計較什麼。在兩個小孩面前,他的心情也不會太糟。

顏松真是摸得準他的脾氣啊。他轉身離開。

“怎麼都走得莫名其妙的啊……”封河全身鬆弛下來,恢復成毛球狀態。

“不是你讓他走的麼。”於輕蓮捂頭。

“那之後就沒什麼事了吧……”封河打著哈欠回到書房,“那麼繼續睡覺啊……”

昨晚奮鬥函式而熬夜,所以他們乾脆就在書房裡打地鋪——反正暖氣開放,不管怎麼睡都極為舒服。

玄鏡再次撿起落在地上的藍色卡片。萬一他不在封河身邊的時候……這樣真的好麼……

陸三申身上最後的訊號停留在這個地方。顏松俯下身子撿起了地上屬於陸三申的衣服外套。

沈經與秦君言也已經趕到與他們集合。

“這種情況你還給我脫衣服?”顏松苦笑,右手取下衣服衣領上的細小金屬片。運作正常。

這是在中央建築的二樓。

雖然荒廢數年,但這個建築內部牆壁只有細微的裂縫,地上棕色的地毯積累了一層厚重的灰塵,其餘的倒是一切完好。

果然中心工程才是最費心修建的啊,其餘建築,充其量只是草草了事的豆渣而已。

二樓什麼都沒遇見,然而鼻息卻能嗅到濃重的血腥味。

“阿經,氣味是從哪裡過來的。”顏松側頭問他。

“……你當我是誰。”沈經無奈的冷笑。

“啊,不必顧忌這些了。我們不介意你像條狗。”

“……你說不介意就不介意麼。”

他仰起頭辨認空氣的成分。他的嗅覺敏銳度比正常的人類要高得多。“這裡吧。”他揮出右手指明方向。

血腥味已經擴散,外加空氣中瀰漫的發黴味,各種氣味已經難以辨認。

妖刀 最後的爭奪(五)

沿著走廊轉彎,首先看見的就是呈現紅黑色的地毯——一腳踩上去溢位還未乾涸的液體。“嘖。”顏松將腳收回。

這是什麼情況……屠殺麼……

遠遠的看過去走廊的對邊像是躺著五六個乾癟的人形。

顏松還是走過去,他的高筒皮鞋踩在溼透的地毯上發出咕吱咕吱的液體流動聲。他身後的其餘人見狀也跟上。

地上的東西確實是一個人,但是面部和身體完全塌陷,就像是剝落的一張皮。

顏松蹲下來。確實是很反胃的感覺……他檢視了屍體,發現肌肉都完好無損,那麼身體塌陷的原因是——他的手指觸在屍體的胸口。

沒有了骨骼。

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骼都被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