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培業看著李偉傑不動如山的表情,不由得對眼前的年輕人生出欣賞之情,這小子才二十多歲吧!一個年輕人能表現出這樣的沉穩已經很難得了,想當初自己二十歲的時候,還沒有他的這份心理素質呢!李偉傑哪裡知道,人家那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主兒,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敢在桌子底下對美女動手動腳的,他嶽培業一個糟老頭子,李偉傑怕個球!

李偉傑不說話,在嶽培業看來這小子是等著自己開出條件,他咳嗽了一聲:“偉傑,昨天我去醫院做了一個全面的體檢,結果都出來了,我完全健康,哈哈……”

嶽培業笑了兩聲,卻發現李偉傑英俊的面孔仍然緊繃著,唇角流露出些許的不屑,雖然只是少許,可是他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這小子什麼東西,居然敢鄙視我?

嶽培業平日裡很少生氣,就算生氣也不會寫在臉上,他一向認為生氣是沉不住氣的表現,作為一個成熟的商人,一個政客是不應該犯這種低階錯誤的,嶽培業早已達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境界。

只可惜自從那天府南河邊車震事件之後,嶽培業平靜無波的心境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東窗事發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不知何時東窗事發,眼前的這小子對嶽培業而言就是一個定時炸彈,讓他痛苦的事,偏偏不知這顆定時炸彈在何時爆炸。

嶽培業這兩天也想過最壞的可能,就算是這小子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又如何?一個一個普通老百姓說出的話又有多大的可信性?

而且,他已經提前讓周蕊把一些無關緊要的訊息放上網了,經微博這麼一公開,大家也算是有點心理準備了,以後就算再有點什麼後續,相信大家也能接受,不會那麼一驚一乍的。

李偉傑卻慢慢擺弄著茶几上的煙盒,看似漫不經心道:“那幫只知道擺弄幾下洋玩意兒的書呆子又懂得什麼?”

他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就全盤否定了醫院的結論。

嶽培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那些可都是大醫院的專家,再說了人家都是專家教授,你只不過是個普工白領,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說人家?

他意味深長道:“小李啊,醫學上是要講究有理有據的,多數人還是會相信專家的話,雖然你水平很高,可是你太年輕了。”

這句話等於赤裸裸的威脅,小子你跟我得瑟什麼?就算你抓住了我的某些把柄,你有證據嗎?你說出來那晚的事情又有誰會相信?嶽培業這句話雖然說得婉轉,可是他對李偉傑的稱呼變成了小李,語調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居高臨下的威壓就算是傻子也能夠聽得出來。

李偉傑當然能夠聽出他的弦外之意,表情卻仍然沒有任何的變化,淡然道:“馬上風如果得不到及時救治必死無疑,就算是得到急救,若是沒有遇到我,也一定會落下後患。”

嶽培業內心頓時涼了半截,果不其然,這廝拿著自己和周蕊的那點事兒開說了。

李偉傑重複著將煙盒豎起而後放下的動作:“你用手按壓一下左胸第三根肋骨之間的地方。”

嶽培業滿臉狐疑的看著他,並沒有按照他的話行動,當然也有他不知道第三根肋骨在何處的原因在內。

李偉傑搖了搖頭,在他左胸某個位置輕輕點了點,嶽培業挪動右手,併攏食指和中指按壓了下去,只覺著一種針扎般的感覺從手指下迅速擴充套件開來,一直蔓延到他的全身,嶽培業的臉色頓時變了。

李偉傑又指了指他右耳後半寸左右的地方,嶽培業在他的指引下又按了一下,眼前猛然一黑,他的心跳瞬間變得劇烈起來,幾乎要跳出他的胸膛,嶽培業下意識的捂住心口,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如紙,其實那晚之後,他也查閱過馬上風的資料,知道馬上風屬於急症,多數和心腦血管方面的疾病有關,所以他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