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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崔遠鍾也不行禮,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便離開了那松樹樹幹,躍下砥石,向軒轅望奔來處行去。
“傷得如何?”軒轅望沒有問崔遠鍾勝負,而是詢問他的傷勢,崔遠鍾哈哈一笑:“還好,只是皮肉之傷,這些日子麻煩你了。”
他的謝意讓軒轅望有些莫明,崔遠鍾也無意多作解釋,用左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攬著他便行去。站在砥石之上的武哲光,靜靜看著這師兄弟二人,過了良久,他才離開玉龍澗。
時間是這世上最玄妙的東西,有的時侯,便是一日,人們也嫌長了,而有的時侯,便是一年,人們也嫌短了。無所事事者往往覺得時間過得慢,但同時對於忙碌者而言,時間在不經意裡便溜走,這溜走是如此地絕決,與至於先人看到滔滔東去的江水不覺感慨:逝者如斯夫。
時間也是最好的傷藥,讓一些不見於外表的傷慢慢收口、消失,但是在這同時時間卻又是最厲害的毒藥,讓傷口癒合後留下永不逝去的疤痕。
時間治癒了崔遠鍾心中的創傷,卻也留下了讓崔遠鍾一生難以化解的記念,但至少表面上,那個爽朗而又豪邁的崔遠鍾又回來了,這讓軒轅望極為欣喜,
夏天很快便過去,秋的到來,既讓貴立城炎熱的暑意一絲絲淡去,也為遠在異國的遊子們平添了幾分思鄉愁緒。餘國人對於家鄉故土的留戀,是被深深烙入靈魂中的,絕不是那些浪跡慣了的民族所能理解。這種愁緒,對於絕大多數都是初次遠離父母的學子們,更是強烈得讓他們不少人學業停滯。為了疏解這種難以壓制的愁懷,一方面他們所學的東西減少了些,另一方面不時讓他們出外遊覽。趙王殿下起初對此有些不解,他以為學子只有能挺過十年寒窗的孤寂,才有一舉成名時的榮耀。負責安排這個少年求學的扶英人江川則堅持如此,他以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和這樣可以培養少年們相互協作說服了趙王,因此,趙王在日益緊張的財貨中擠出了一部分,讓少年們乘魔石鐵車到扶英各處進行短期遊覽,或者是乘魔石鐵船在扶英諸島間來回。
“貴立的港口可真大啊!”
每次來到貴立城的港口,看著幾乎月月都在擴建的碼頭,軒轅望都禁不住如此感嘆。
“咦,好象有事。”崔遠鍾眼尖,遠遠看到圍在碼頭一處的人群,他道。
“還是別過去了,少惹麻煩,這幾個月打的架可夠多了。”聽到嘈雜的人群中傳來的是打鬥的聲音,軒轅望有些擔憂,但他立刻明白,自己這句話是白說的了。
“嘿嘿,只看一看不礙事。”崔遠鍾第一個快步走向那兒,緊接著石鐵山亦步亦趨跟了上去,軒轅望用巴掌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就知道會這樣,要是隻是看一看那可就好了……”
“咦,泰西人啊!”
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中,軒轅望吃了一驚,是十餘個金髮碧眼身高體健的泰西人在那裡。
“知道他們是在說什麼嘛?”
泰西語對於軒轅望而言實在是難於上青天,倒是崔遠鍾因為精研律法的關係,學了一些泰西語,聽到軒轅望問起,崔遠鍾撇了撇嘴:“老一套,什麼小姐真漂亮,要不要陪我玩玩之類的……”
“哼,只怕你也聽不懂,說的是你心中想說的話吧。”師兄弟在一起的日子長了,再也不象起初那樣拘束,因此軒轅望也毫不客氣地揭穿了崔遠鐘的假面具,便是一向站在崔遠鍾一邊的石鐵山也極有同感地重重點頭:“就是,就是。”
崔遠鍾哈哈一笑,這些泰西人說話又快又急,而且個個都滿嘴酒氣,要是能聽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除非自己也喝上幾斤烈酒才行。但看到他們圍著幾個扶英姑娘動手動腳,便是用膝蓋也能想出他們說的不是好話。
扶英姑娘發出驚恐的尖叫,也有幾個扶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