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門派的弟子?我好向我師父通稟一聲。”

展長歌領著軒轅望來到另一扇月亮門前,他停住腳步,向軒轅望問道,在對軒轅望的稱呼時,他稍稍停了一下,這讓軒轅望微微一笑:這個年青人一定不常與人打交道吧。

但這也讓軒轅望有些悲哀,從他的口氣中,這位展長歌應該是劍宗駱鵬的弟子,居在京城中的一代劍宗的弟子與人打交道的少,只證明這位劍宗已經到了門可羅雀的地步了。

“劍道華閒之先生門下,軒轅望。”

“劍道……”展長歌皺著眉苦苦思索,天下各大劍門中,並沒有一個劍道門啊,沈醉雲在旁邊微微一笑,也沒有為軒轅望解釋,軒轅望心中一動,這位沈醉雲雖然與展長歌很熟悉,但似乎相處得並非十分融洽啊。

長一輩的劍技高手們在勾心鬥角中讓重振劍藝的時機白白流逝,而新一代的劍技高手又要重複他們的道路,國人為何總是喜歡在內鬥中消耗自己的聰明才智,而不主動將這些能量用於開創新的境地?

“啊,對不起。”發覺自己有些失禮,展長歌向軒轅望點了點頭,他大步向園子裡走去,走了五步突然停住,滿臉驚容地回過頭來:“華閒之?英雄會的魁首,今聖的劍技之師?”

“正是。”軒轅望微微垂下頭來,他終究還是想起了老師的名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展長歌連著說了兩句“原來如此”,第一句裡滿是驚訝,第二句裡則充滿戰意,軒轅望的身份,讓他與軒轅望交手的願望更加強烈了。

他快步消失在月亮門之內,出於對一代劍宗的尊敬,軒轅望立在門前等待,原本想跟進去的沈醉雲只得停住腳步,小聲向他說道:“陰陽劍門的駱前輩待人極和氣,豪爽大方又不太拘泥禮儀,早幾年,來他這兒混飯吃的人多著呢。現在是門庭冷落車馬稀了,但你越是拘禮,恐怕駱前輩越是不歡喜呢。”

軒轅望笑了一笑,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駱鵬歡喜不歡喜,那是駱鵬的事情,自己表示不表示敬意,那則是自己的事情。

大約等了一會兒,展長歌匆匆走了過來,表情有些古怪:“軒轅望,請進來吧。”

月亮門內,別有洞天,與外院的空曠不同,這裡有些花木,假山與盆景安排得錯落有致頗俱匠心。軒轅望心中一動,華閒之在自己的院子裡,也總愛擺弄些花草樹木。他的這個愛好,聽崔遠鍾說很早以前就有了,而且,他佈置的花草樹木,總是暗合劍理。

軒轅望的腳步在這些花木盆景前稍稍一停,展長歌的表情變得更為古怪:“軒轅兄,為什麼停下來了?”

“哦,這些花木盆景應當是劍宗前輩親手佈置的吧?”

軒轅望的問話讓展長歌的目光怔怔盯在他的臉上,半晌他露出歡欣的表情:“軒轅望,果然不愧是華閒之先生的弟子,走,快走,我師父見了你一定很歡喜!”

他對軒轅望的稱呼從見面起到現在先後換了三個,先是軒轅先生,接著是軒轅兄,再接著是軒轅望,一個比一個更親近,大約是對軒轅望的看法在不斷改變的緣故吧。

“這位是我師父。”

他們從花木盆景間穿過,來到了一座已經明顯有些老舊的廳堂,一個衣著樸素的長袍的老人負手而立,從外表看上去,他有些其貌不揚,如果不是展長歌介紹,軒轅望甚至會把他當作駱鵬家中的園丁。

“劍道門下軒轅望拜見劍宗駱前輩。”

軒轅望深深施了一禮,並沒有因為駱鵬的外表而有絲毫輕視。駱鵬擺了擺手:“不要多禮,你也懂園藝?”

“晚輩不懂。”軒轅望抬起頭:“不過,晚輩老師對於園藝也很有興趣,他常說,園藝與劍理相通。所以,晚輩能從前輩院落佈置看到劍意。”

“哦,你說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