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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林寬還沒回答,男人的聲音突然帶了些笑意,道:“林兄何、何時有了個這、這麼大、大的兒子?”
“滾!”林寬把男人往地下一摜,連在獄中被鞭打被刑求都沒有產生過的怒氣一下衝了出來:“我好容易決定安靜生活,你、你、你就跑來搗亂!我早應該想到是你!除了你還能有誰會惹得一向愛神秘的苗山五毒教在這樣的關頭做出屠縣的決定?!你!”林寬一口氣不順,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來表達自己對地上男人的憤怒,咬著牙半天沒再嘣出一個字來。
男人終是受傷之身,雖然被張嫂上藥包紮過,畢竟還是虛弱。如今被林寬怒氣中一摜,倒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才停住,*在桌邊才停下,周身疼痛,看著林寬又怒又傷的表情,咬著牙笑了起來:“呵,能、能見林兄如、如此神情,小弟當、當浮一、一大白,甚幸,甚幸。”
“幸個屁!”吳葦過去一腳踹過去,把男人踹成無聲。最恨這種打著武林名義不顧他人生死的人了!惹到苗山五毒教也就罷了,明知道他們的手段,還逃到這麼一個人口稠密的小縣城來!簡直簡直就是殺人犯的共犯!甚至可以說是誘導犯!太可恨了!!想到死去的那七個無辜百姓,吳葦就想到那個什麼蕭照為了不己之私,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今天這個不知道什麼的傢伙又要害得自己逃亡天涯,氣就不打一處來!哪怕撐著不解毒也要把他爆打一頓解恨!
“爹,到底怎麼回事?!”吳葦恨恨地又踹了男人幾腳,挨著桌邊的椅子坐下來,定下神來問。
林寬看了眼吳葦,不由嘆口氣:“也罷,有他在,我們就不必逃了。”頓了頓才又道:“此人姓金名潛,一身醫術傳自醫神谷,因為過目不忘,做事任性而為,而被人稱為神眼怪醫。”
咦,這個外號有點熟呢~吳葦微微挑眉,猛地想起在茶樓所聞,竟然是真有其人!
“為父五年前去滄洲辦事,不幸受了傷,恰逢他亦在此處遊歷,施救於我,得以相識。”林寬說著金潛救了他的事,卻沒有半分感激之情,甚至還帶著些鬱悶之色。
“這個金潛可是要爹做什麼爹所不願做的事?”吳葦眼珠一轉,問道。
“正是。”林寬抿緊了唇,見吳葦一臉好奇,終是沒有說出是什麼事,轉而問道:“乖,你怎麼會救他回來?”
“他說可以治我的眼盲,我就……”吳葦不知為何又想到了蕭照,自己果然是招惹麻煩的人!甩了甩頭,吳葦並沒有說出自己身中子午毒的事,只是笑著轉開話題道:“爹今天讓我早回家,可是有什麼事?”
林寬一聽這話,也笑了起來,聲音一向溫柔的他此時更是低沉纏綿,聽得吳葦心裡軟軟的:“寶貝你忘了?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呢。我叫張嫂準備了特別的生辰宴,做你說的那個什麼蛋糕的,想給你驚喜,不料……”林寬看著腳下已經昏迷的金潛不由皺起了眉。
“生辰?”吳葦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在獄中曾經給他說過一次,自己當年過生日時老爸因為家裡沒錢,自己親手做蛋糕給自己慶生的事,而且自己說的是公曆,沒想到林寬他……想到這裡,吳葦感覺到眼眶突然溼了起來,聲音噎在嗓子裡,看著林寬的方向,心潮翻滾,不知是為前世的父親,還是這個便宜義父的情意。
“爸~~”吳葦再也忍不住,撲過去,趴在林寬的腿上,哇哇地象個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嚇得林寬不知所措,雖然不知道吳葦叫的“爸”是什麼意思,但看她哭得傷心,心中也不由一酸。連連安撫她卻只讓她越哭越兇,最後只好輕輕拍著她的背,嘴裡卻只會叨叨一句:“沒事,沒事。一切有爹在呢,別哭了。”
“唉~~”一個女聲突然在屋外響起,不是普通的輕脆女生,而是帶著暗啞的熟女的聲音,這一聲嘆息聽上去纏綿至極,倒象是某種迷情時刻才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