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想象得到,惠蘭派出去的人是怎麼樣一路嚷嚷著王家的小姐被賊人擄走之事,想必現在真的是鬧得京中人盡皆知了。

這事情若是謠言那也便罷了,偏偏五娘是真的不見了蹤影。若是王家不能讓五娘這時候站出來闢謠的話,以後五娘就真的要毀在這些人的唾沫中了。

就算不是被賊人擄走的,又有幾個人願意相信她的清白?

三娘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讓自己不至於被突然湧上胸口的怒火將理智湮滅。再睜開眼睛看向惠蘭的時候,眼神已經沉靜無波了。

只是惠蘭不小心瞥見三娘看著她的,那黑的有些發沉的平靜眸子,心裡不知怎麼的突然打了個突。

不過轉瞬她就不在意了:“你們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我想在場的諸位夫人們都願意伸出援手的。大家說是吧?”惠蘭後一句話是對著周圍的人說的。

王箏突然氣憤道:“縣主,您真是太過分了。當初我家小五傷了您並非有意,那一日在孫家也已經說好了和解,不想今**卻如此詛咒於她。我們羞於與你這種人同站在一個屋簷之下,三娘,我們走。”

說著,王箏便憤憤地拉著三娘甩頭就走,面容緊繃,一副氣到了極致什麼也不想再說的模樣。

這倒是讓周圍的人一愣,王箏雖然沒有否認惠蘭郡主說的話,但是她的態度卻是讓人覺得惠蘭縣主是在信口開河毀人清譽,不禁有些懷疑起惠蘭縣主話語的真實性了。

惠蘭看著王箏和三娘兩人的背影,冷笑。是不是真事,之後自有分解。

三娘任由王箏拉著出了大殿,直到走了很遠,王箏才慢慢停了下來,這時候她臉上哪裡還有剛剛的憤怒模樣?只是臉色有些冷凝罷了。

三娘也不意外,她知道王箏剛剛是故意找藉口帶她離場的。剛剛那種情況,惠蘭縣主咄咄逼人,她們若是否認的話,之後若是仍然還找不回三娘,那也不好圓謊。可若是承認的話,就更不可能了,說不定等會兒五娘就會被找回來,所以不能自己人將她的清白給毀了。

所以只有給個模稜兩可的態度先離開了再說。

“惠蘭這個惡毒的女人真活該她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她那個什麼未婚夫就是被她給刻薄死的”王箏難得惡毒地低聲咒罵道。

“罵她她也不會少一塊肉,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怎麼解決這件事情。”三娘轉而拉著王箏往前走,冷聲道。

王箏有些沮喪:“先回去將這件事情告訴母親她們吧,我們又能有什麼法子?五娘若是不回來,我們找什麼藉口都會讓人質疑。怪就怪被惠蘭這個死女人搶了先,將不利的話先散播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兒:“她給我等著,若是有機會,我非要整死她不可”王箏捏著拳頭,狠狠地。

五娘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著,鼻間充斥著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聞氣味,讓她幾欲做嘔。不過想起自己暈倒之前發生的事情,五娘心中一涼,一個激靈起了身,檢查了自己的身上,發現衣裳還都是好端端的才鬆了一口氣。

她打量了一下週遭的環境,發現自己剛剛是躺在一張大炕上,被子上的髒汙讓她突然覺得自己身上有些癢。周圍的的傢俱擺設也很破舊,這是她這一輩子待過的最糟糕的地方。

門“吱呀”一聲開了,五娘戒備地抬頭,卻見一個穿著綠衣裳,嘴唇上抹著濃豔的胭脂的女子走了進來。

見是一個女子,五孃的防備便放下了一些:“這裡是哪裡,你們抓我過來做什麼?”

那綠衣女子的目光在三娘臉上打量了片刻,目露憐憫,卻是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又出去了。

五娘一愣:“喂,你別走。”五娘起身上前,追到門口卻發現門被從外頭扣住了,她打不開。

五娘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