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自己中的卻是劇毒。所以她這次站出來指證那些人,其實是已經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了。我剛剛讓太醫給她把過脈,太醫說她果然是有些不妥的,只是此事暫時不便張揚,我便囑咐了他先不要說出來。”

“她中毒了?”太后驚聲道。

皇后面色沉重地點頭:“我已經去招蔣太醫來了。”

太后唏噓道:“王家的女子果真都是好的,這個二孃也是個忠君之人,為了保駕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

……

太后與皇后從左次間出來的時候,三娘她們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三娘見太后面容依舊是慈愛,甚至比之前還好了一些,心中稍定。

“二孃傷成了這樣,不好移動,便讓她在宮中養傷吧。”太后對薛氏道。

薛氏豈敢不從,忙謝了太后恩典。

太后又問了那還候著的太醫幾句,見二孃已經睡著了,便也不進去了。

“你姐姐一人在宮中想必心中不安,三娘,你便留下來陪陪她吧。”太后見三娘看著簾子那邊也是一臉的擔心,便笑著對三娘道。

三娘心中更是驚訝了,太后竟然給二孃這麼大的恩典?二孃說了什麼?面上卻是感激地應下了。

於是,薛氏帶著五娘回了府,二孃與三娘留在了宮中。只是二孃歇在皇后的殿中終究是不妥,便移到了離著鳳栩宮不遠的一座宮殿,聽說那裡之前是先皇的一位得寵的公主曾經住過的。

皇后這邊才將人移了出去,就臉色慘白地坐倒在了鳳榻上,良久她才啞聲吩咐身邊的宮人道:“把沈惟叫過來,”

不多會兒,一身白衣的沈惟就到了皇后的鳳栩宮。沈惟深的太后喜愛,自幼就經常進出內宮。她一來,皇后就將左右譴了下去,只留了心腹在身邊,用來避嫌。

“她人呢?”沈惟隨口問道。

私下裡,沈惟面對皇后的時候,沒有在人前的恭敬。

皇后卻是沒有答話,只是緊緊地盯著沈惟瞧著。

沈惟發現了皇后今日的不對勁,皺眉淡淡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聲音卻是帶著他與生俱來的溫柔與柔軟。

“你一開始就知道?”皇后聲音裡帶著些壓抑的嘶啞。

沈惟盯了皇后良久,才耐著性子柔聲道:“一開始就知道什麼?”

皇后眼睛赤紅,一下子從榻上站直了身子,往前行了一步,站到了沈惟面前:“我的孩兒是不是就是今天的這一夥人害死的?你既然知道這麼一夥人的存在,當初在我的孩子出事之前怎麼就不把他們揪出來?非要等到他藥石無醫的時候才與我說他養不活了,還要我利用他來博取太后和皇上的同情。他是我的孩子,我懷胎十月,傾注了無限希望的孩子,而你是他的親舅舅,你怎麼能如此的冷血”

沈惟面色未變,彷彿沒有看到一臉悲痛欲絕的皇后,只輕聲提醒道:“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快將眼淚擦乾了,別讓人看見。你貴為皇后,怎麼能流淚?”

沈惟的聲音裡帶了些不以為然,但是溫柔依舊。

“什麼皇后?還不就是你和父親的一顆棋子還不是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你不是從來就算無遺策麼?不是連父親都聽你的麼?你怎麼就不能算出我和我的孩子有這麼一劫?”皇后哭出了聲音。

失去了孩子,她不是不悲慟的,只是她的父親她的弟弟都告訴她為大事者不能被這麼一點打擊擊敗,而是要想辦法將這些利用起來。她以為這樣是對的,可是當她知道這樣的事情有可能避免的時候,她再也支撐不住了。

她是皇后,是沈家的女兒,可是她也是一個母親。

沈惟輕嘆一聲,帶著些無奈地拿出一方帕子,輕輕為皇后擦拭眼淚,看他的表情似乎是面對著一個在他面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