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他院子裡的任何事情都不準傳出去,否則……想起少爺那溫和的笑臉,那婆子不知怎麼的就打了一個冷顫。

若不是吉時快到了,夫人派人去少爺院子裡找少爺,這事兒瞞不下去了,她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少爺不在院子裡的事情說出來的。

“是慶安家的來了?進來回話吧。”裡面傳來了柯氏的聲音。

向嬤嬤與慶安家的對視了一眼,慶安家的目露懇求:“向嬤嬤……”這不是什麼好事,她向要向嬤嬤替她告訴柯氏。

向嬤嬤卻是瞪了慶安家的一眼:“現在知道著急了?一開始幹嘛去了?這事情我們這些當奴才的擔待不起,快進去去告訴夫人吧。”

慶安家的與向嬤嬤有些沾親帶故的關係,平日裡向嬤嬤對慶安家的也很照顧,不然她也不會被派去沈惟的院子裡當管事娘子。不過,向嬤嬤一向不插手沈惟院子裡的事情。

慶安家的只有跟著向嬤嬤進了屋,對柯氏行了禮之後便吞吞吐吐的將沈惟不在府裡的事情說了。

柯氏聞言也是大急:“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去哪裡了?這孩子,也不知道個輕重。有什麼事情不能晚一些時候再去辦?什麼事情還能比他成親更重要不成。老爺呢?快去外院跟老爺說一聲,讓老爺去派人去找。”

向嬤嬤忙安慰道:“夫人,您別急。少爺是個知道分寸的,他定是有非去不可的急事才會如此。老爺此時正在外院呢,這訊息若是傳到外院去,讓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府上輕視了王家的小姐,怕是不好。得把老爺叫到一邊兒去說,萬不能張揚了。”

柯氏也想起來了,忙道:“還是你想的周到,我這就派人去找老爺。”說著,柯氏招了自己身邊的心腹大丫鬟,讓她去外院,不要驚動了別人。

待丫鬟出去了之後,柯氏愁眉苦臉道:“這事可千萬不要傳出去讓王家知道了。玉蘭去世之後,孫家不知道從哪裡聽了什麼傳言,說是我們惟兒怠慢了玉蘭,才讓她鬱郁而死。我們惟兒那性子溫和知禮,見人就三分笑,哪裡會待人不好的?玉蘭在世的時候,惟兒對她不也一直是輕言細語,生怕哪裡磕著碰著。可是,孫家親家竟然還信了。”

在柯氏心裡,自己的兒子向來是乖巧懂事的,她從來不會往不好的地方去想自己的兒子。

也因此,即便全府之人包括沈閣老都對沈惟有幾分顧忌,唯獨柯氏依舊將他看作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還需要她這個母親時時看顧的孩子。

向嬤嬤只在一邊安靜聽著,並沒有說什麼。

厚重的青色幔帳,被一隻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從裡面挑起。帳外的天光照進了幔帳中。

那隻手頓一頓,隨即幔帳被大面積撩開掛在了床頭的帳鉤上,那人想要下床來穿鞋。不想才跨下來一隻腳,一股力量就將他拖進了幔帳中,沒有掛穩的幔帳被這股力量帶動著又滑落了下來,只露出了一條小縫隙,將床裡的風光遮了個大概。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著吸|吮聲在幔帳裡響起,幾聲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剛一溢位,就被什麼給吞了下去。

半響,一道低柔的略帶沙啞聲音一邊喘息著一邊道:“別鬧了,我得回去了。”

這一句卻是換來了又一陣的疾風迅雨般的襲擊。

直到許久之後,床頭的木架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低低的呼疼聲,幔帳又被掀開了。

一張白皙溫雅的臉露了出來…

“嘶——,真夠狠的。我的後腦勺起了個大包,你說什麼賠吧?”床上一道低沉的男聲抱怨道。

秀雅男子聞言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人一眼,便又轉回頭探身彎腰去撿落在地上的長衫。

他赤|裸著的身體露出出了完美的腰線,背後的尾椎下凹陷的誘惑弧度被隱沒在了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