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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要從豫州會館的門口路過。秦之初走過的時候,隨意地扭轉頭,朝著豫州會館裡面張望了一眼,發現裡面有不少舉人打扮的人,會聚在大堂之中。
秦之初恍然,今年好像又是一年一度的大比之年。他的心中不由的一動,先是往自己的臉上施展了一個幻術,然後抬腿走了進去。
豫州會館的掌櫃、跑堂、小二等還是秦之初入住豫州會館的時候的那些人,他們對秦之初的印象很深,要是秦之初光明正大地走進去,非得被認出來不可。不過有了幻術,這些普通人見了他,是不會對他留下任何印象的,屬於那種見一面,轉過頭來就忘的型別。
等到秦之初坐下,小二送了一壺茶過來,秦之初隨手摸出幾個銅錢,給了小二,然後讓小二不要過來打擾他,小二接過茶錢,轉身就走了。
豫州會館內人聲鼎沸,年紀不一的舉人們都在高談闊論,希望能夠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要是能夠把他們的高論傳到朝中大員的耳中,他們以後步入官場,必能平步青雲。
秦之初嘴角帶著笑,默默地聽著,曾幾何時,他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也曾抱有類似的念頭。可轉念間,他就走完了這些舉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走完的路,抽身離開了官場,投身到了一個對絕大多數舉人都完全陌生的環境中。
坐了一會兒,有幾個坐在角落的舉人的交談,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兩個年紀偏大的舉人,最年輕那個,看相貌至少也有四十五了。另外一個要比他大五歲左右。
這兩個舉人,秦之初都認識,順德五十七年的時候,秦之初曾經跟他們一起參加過會試。他還清楚地記著年紀比較大的那個舉人的一些軼事,這位舉人名喚嶽麓南,為了備戰順德五十七年的會試,提前一年半,就進了京城備考,結果還是名落孫山。
秦之初後來還聽說,嶽麓南之後乾脆就在京城買了一個小院,連老家都不回了。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老年,聽說你收到了家鄉的信了?快給愚兄說說,老家最近都有一些什麼新聞?”嶽麓南問道。
“能有什麼事呀?對了,要說新聞,還真有一件。嶽兄,咱們老家最近也開始興起了興建國師祠的浪cháo。聽說國師祠那裡都有仙師做監工,給的工錢很是豐厚,很多匠人都爭著搶著過去。”老年說道。
嶽麓南搖了搖頭。“說起來,咱們跟國師還是同窗呢,一起參加的順德五十七年的殿試。你說秦之初他怎麼就做了國師了?做了國師不要緊,他幹嘛張羅在全國各地興建國師祠呢?這還有一點讀書人的超然和灑脫嗎?沽名釣譽。有辱斯文呢。”
老年哂笑道:“你這就不懂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追求。說不定這裡面還有什麼說道,只是咱們不知道罷了。對了,嶽兄,我聽說國師祠的香火特別靈,在哪裡許什麼願都能夠實現。要不,咱們也去給咱們的同窗燒燒香。許許願。保佑咱們今年會試旗開得勝,怎麼樣?”
“你拉倒吧。”嶽麓南不客氣地拒絕了老年的提議,“什麼狗屁的靈驗呀。我可是聽了不少人說,去國師祠許願,就沒有應驗的時候。我還聽說很多人不但經常到國師祠燒香,還暗中給咱們那個同窗樹立了長生牌位,虔誠的不得了,那也不管用。住在豫州會館隔壁的馮寡婦。你知道吧?”
老年連連點頭,“知道,馮寡婦可不容易呀。丈夫死得早。她三十歲出頭,就開始守寡,含辛茹苦把幾個兒女拉扯大,頗受街坊鄰居的讚賞。怎麼,她有什麼事了?”
“馮寡婦得病了,還是一場怪病,把她那點家底全都耗幹了,人也沒有治好。從她得病到現在,她跟她的幾個兒女不止一次到國師祠許願,還不是一點用都沒有。馮寡婦的大兒子一怒之下。把供奉著咱們同窗的長生牌位就給劈了,當柴火燒了。”
“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