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瞭解了一下永|定縣的情況,又視察了一遍那長將近九十里的新城牆,就馬上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不管秦之初願意不願意,也不管秦之初還沒有任何表示,他就開始以秦之初的下屬、嫡系自居了。

他很清楚自己一個小小的舉人,還是元蒙人,無論是自身的能力、才華,還是背景、靠山,都跟秦之初差了十萬八千里,跟秦之初爭奪永|定縣的實際控制權,純粹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還不如像關志文、龔秀珍一樣,矢志不渝地追隨秦之初。

或許有一天,能夠獲得秦之初的垂青,也傳他兩手修煉之法。再或者,他的兒子、女兒能夠入了秦之初的法眼,被秦之初收錄門下,那他家的祖墳就要冒青煙了。

秦之初好歹都做了三年官了,他打交道的人,上至順德帝、天命帝、智屏公主,中有顏士奇顏少師、六大國公、榕州巡撫柯雪瑩、榕州提督鄧錦旻,下至榕西府知府知府毛江全、千戶陳豪天等等,又怎麼可能聽不懂葉赫那拉的暗示。

不過他並沒有太把葉赫那拉的話放在心上,他無心在大周建立屬於他的官場權勢,葉赫那拉做為一名縣令,投奔他,能夠給他帶來的好處,一是微乎其微,二不是他想要的好處。

當然,秦之初也不會太過冷落了葉赫那拉,永|定縣也算是他的根據地了,等到他離開永|定縣之後,有些事情,還要葉赫那拉配合,故而,他還需要接受葉赫那拉的示好,同時,還要給與葉赫那拉一定的好處。

“那葉赫那拉大人就請等著本官的通知吧,應該很快,最多明天,帖子一定會送到大人的府上。”秦之初含笑衝著葉赫那拉點了點頭,這才把目光轉向了龔秀珍和滕向東。

朝廷從舉人中選撥官吏,委以縣令之職,秦之初身邊的兩個舉人——關志文、龔秀珍都有份,而且吏部的意思,還要把兩個人委任為上等縣的縣令,這是其他人活動都活動不來的好位子,不過關志文和龔秀珍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兩人跟了秦之初,眼界都寬廣了許多,心也跟著大了。

跟在秦之初身邊。好處很多。最主要的有兩個,其一,秦之初對他們倆很倚重也很信任。秦之初主要把jīng力放在了修煉上,治下大小的事務,主要還是交給他們來主持,特別是關志文,他才是實際的寧清縣縣令,永|定縣縣令,不出意外,也會是實質的雷州府同知。

其二。官職和權勢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跟著秦之初可以修煉。長生不老不敢說,但是多活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還一直無病無災,這是什麼樣的rì子?就連皇帝盼都盼不到,卻讓他們拿來交換一個小小的縣令,除非是他們腦袋讓驢給踢了,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

當然,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關志文、龔秀珍不肯離去,也是對秦之初忠誠的緣故,也有感念秦之初的知遇之恩。兩人都是自幼讀聖賢書,士為知己者死的理念,早就深入他們的靈魂深處。

“卑職叩見大人。”龔秀珍恭恭敬敬地向秦之初磕頭。

“草民拜見大人。”滕向東五體投地向秦之初叩拜。

秦之初一伸手,把兩人攙扶了起來,“都起來吧。本官不在的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葉赫那拉在一旁說道:“大人,不是下官多嘴,龔大人還有騰員外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還都是熱心腸。卑職上任之後,多虧兩位在旁協助。才能夠讓卑職在短時間內進入狀態,第一時間瞭解了永|定縣的民生和風土人情。”

秦之初呵呵一笑,“你是永|定縣的父母官,他們倆在旁協助,乃是份內之事。呵呵。葉赫那拉大人,走。請隨本官一起進城吧。”

葉赫那拉忙道:“大人,卑職已經下令讓人把縣衙騰了出來,請你到縣衙下榻。”

縣衙以前是秦之初的